□朱光
人工智能“文生视频”大模型Sora日前诞生,目前海内外业内的共识是——对短视频(含广告)和游戏设计将会产生较多冲击。因为Sora的最大能耐是通过算法,做到“场景乃至世界再造”。相对算法量远低于长视频(亦即影视剧)的短视频;相对已经长期依赖算法再造世界的游戏,在最基础层面的重复工作,可以由Sora代劳。
Sora是AIGC领域目前已经发布的最大成果,延续了去年此时Chat GPT带来的震撼。如今,已有写作者用Chat GPT写“底稿”,而AI作曲其实早在2020年就由上海音乐学院尝试过——微软小冰,是当年上音音乐工程系音乐科技专业毕业生,堪称“学霸”。其他学生学会作一首曲子需要一周;她只要几秒。但是,她为何没有被广泛应用呢?
算法与艺术,有一种天然的矛盾——算法,是寻找海量学习内容里的“共性”,并依此“合并同类项”,便于进一步“贴好标签”后深入学习。算法依赖其算力快,以人脑尽量避免的“穷举法”理解世界。而艺术重在“个性”,且越是无法被模仿、无法被归类,就越是“高级”。哪怕不在艺术界,在自然科学领域,聪明的脑瓜,就是尽量避免“穷举”,争取“巧算”。计算器被发明的初衷,也是因为在研究宇宙天空之际,要解决人脑的算力不够,进而发明了计算机乃至电脑以及网络。
因此,算法与艺术的底层逻辑,是不同的。如果艺术家“喂养”AI的素材足够多——AI模仿艺术家的方式无限接近于人,但还是够不到人。除非未来,AI的自我意识也发展出来乃至成为一种物种,但这一定程度上,也要取决于科学家的原创能力……社会科学领域的工作者估计会阻止这一人类世界颠覆的前景。此前,只要拥有原创大脑,总能领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