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永安
读书时,对希腊文明有两个不解:
为什么黑格尔在描述希腊哲学的时候说:“雅典娜的猫头鹰只有在黄昏的时候才起飞”?难道只有在希腊文明日趋碎裂的末期,思想才能发现最深的问题,抵达形而上的透视?
为什么希腊人会说,衡量一个人是不是文明人,主要看他能不能欣赏悲剧?反过来说,是不是野蛮人的精神世界里只有粗糙的快乐,而决不能体悟悲剧的肃穆?
任何哲学或艺术都不是悬空的,都要成长在地表上,切入人间至深的问题中。很喜欢看雨,天和地千丝万缕地连接在一起,催生着万千生命。希腊是西方文明的源头之一,如英国诗人雪莱所言:“我们都是希腊人,我们的法律、文学、宗教和艺术之根都在希腊。”希腊之行是一堂大课,咖啡馆、小街、古城、爱琴海、岛屿……处处都是活着的历史。走一走,拍一拍,做不到了然于心,却也是欣悦的相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