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4年11月08日 星期五
不演中国作品算什么中国指挥家 上海摘一金一铜 “上海小囡”与名团共舞
第9版:文体汇 2024-10-26
首次登台就参演马林斯基《舞姬》

“上海小囡”与名团共舞

前排左右为上海“外援”金姿汧和陆奕洁

和马林斯基剧院芭蕾舞团合作、与熠熠生辉的首席明星同台、加盟“镇团之宝”《舞姬》……来自上海市舞蹈学校二年级的梵一飞说:“首次登台就那么幸运,我们都很珍惜。”作为第23届中国上海国际艺术节重磅剧目,昨晚,马林斯基剧院芭蕾舞团上演《舞姬》的第二幕中,一群戴着金色三角帽的“小黑奴”灵动的表演迎来阵阵掌声——他们就是马林斯基此次在上海的“外援”、上海学芭蕾的学生。

《舞姬》的故事源于印度古代诗人和戏剧家迦梨陀娑的剧作《沙恭达罗》,讲述了供奉于神殿的舞姬妮基娅和青年武士索罗尔之间曲折离奇的爱情故事。这部出自“古典芭蕾之父”彼季帕之手的经典之作,比他那部为人熟知的《天鹅湖》首演时间还要早17年。该剧是业界公认难度系数最大的芭蕾舞剧之一,对主演要求很严苛,就连群舞的专业能力也要接受全面而高水准的挑战。

因着这份“高要求”,此次加盟《舞姬》的40名上海群演基本功扎实,他们几乎都是上海市舞蹈学校和上海戏剧学院舞蹈学院舞蹈表演芭蕾舞方向的学生。剧中第二幕,是武士索罗尔和公主甘扎蒂盛大婚礼现场,从索罗尔骑着象征吉祥的巨象登场,到舞姬妮基娅悲伤献舞却被毒蛇咬中倒地,群舞中始终有着“上海外援”的身影。

《金像之舞》场面恢宏,围观群众的人数就有三四十人。而梵一飞和小伙伴们则环绕着“金像”共跳庆贺之舞,这段群舞就技巧而言不算很难,但要在芭蕾基底中融入印度舞元素,又要贴合音乐不断变换队形,对这群平均年龄不过十一二岁的孩子来说却也不易。八个男孩,大多数都是首次登台,带队老师项阳说:“按教学进程,二年级学生还在苦练基本功阶段,平时连舞段都很少排,更何况要跳如此大场面的舞蹈。”

《舞姬》是马林斯基“看家戏”。他们专门派了群舞导演来给孩子们“开小灶”。严谨乃至严苛的程度也让同学们感受到名团的高要求。相比技巧的难,要把简单动作做到精准更难。“摆手位”是这段有着浓浓印度风味舞蹈很重要的一环,梵一飞说:“我们要摆不同的位置,抬手的高度不能差一点点,否则就不好看。”一个站立的动作,一脚着地,一脚抬起,身体微微倾斜,倾斜的角度也必须一致,才能整齐好看。

如果说《金像之舞》考验的是团队配合和默契度,那么《玛努之舞》则对表演有着很高要求。这是一段“水罐舞”,金姿汧和陆奕洁要和顶着水罐跳舞的姑娘合作,这段约三四分钟的三人舞活泼俏皮,舞伴之间需相互呼应,有很多肢体动作和眼神的交流。两个孩子完成得很好,赢得全场掌声。胡泓毅说:“每个首席都很厉害,他们的弹跳力、转圈时的稳定度,还有‘飞’起来时的滞空感,真是绝了。”

而一旁,才从上海芭蕾舞团退役到舞校当老师的项阳也说:“这是一群令人羡慕的孩子,在我们学跳舞的年代,这样的机会是很稀有的。”事实上,这份“难能可贵”也确实是上海这座艺术之城给予的“专属福利”。在去年艺术节上,马林斯基带来的巨制歌剧《指环》中,也有一群“上海小囡”幸运登台,而在今年柏林爱乐的“上海驻场”,世界顶级的音乐家三五“组团”去到大学、小学甚至社区,和“未来音乐家”及音乐爱好者近距离面对面互动。

名团纷至沓来、名家轮番亮相,他们为这座城市奉上的不仅是精彩演出,还有全新的艺术教育理念和经过磨砺才能获得的感悟。与世界顶尖艺术家“同演”,能享受到这样一波又一波的“专属福利”也唯有上海。

本报记者 朱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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