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夫曼：总是不停在创新

作为第23届中国上海国际艺术节参演项目，艾夫曼芭蕾舞团昨晚起在上海东方艺术中心献演备受中国舞迷追捧的《安娜·卡列尼娜》，以及复排版《俄罗斯的哈姆雷特》，后者是申城首秀。

圣彼得堡艾夫曼芭蕾舞团是世界顶尖芭蕾舞团，与莫斯科大剧院芭蕾舞团、马林斯基剧院芭蕾舞团并驾齐驱，是公认的“俄罗斯芭蕾新名片”。虽然艾夫曼舞团已第五次造访东艺，但创始人鲍里斯·艾夫曼亲临却是难得（见左图 记者 王凯 摄），他说：“是上海观众对我和艾夫曼芭蕾舞团的爱促使我来到上海。”

从莫斯科大剧院芭蕾舞团的《斯巴达克斯》，到马林斯基剧院芭蕾舞团的《舞姬》，再到艾夫曼……今年俄罗斯舞坛“三驾马车”在艺术节期间竞艳申城。创立于1977年的艾夫曼以心理芭蕾独辟蹊径，在两家历史悠久、实力雄厚的老牌劲旅的“夹击”下闯出一条新路。

在很多人看来，艾夫曼舞团的崛起几乎是个奇迹，而唯有艾夫曼知道这一路走得有多艰难。“开创舞团时，我还很年轻，我有难以压抑的创作冲动和激情，我想要开拓一种崭新的芭蕾表达，区别于传统的古典芭蕾。”

艾夫曼喜欢将人物内心情感和张力融入舞蹈，他也钟情于俄罗斯积淀深厚的文学和文化，他的作品很多都由此而来。但最初的探索犹如在迷雾中行进：“有些题材压根不适合芭蕾舞来表现，在不可能中完成可能。”

尽管坦承自己一直是马林斯基的“舞迷”，但艾夫曼坚持：“我理想中的舞团不会总演百年老剧，哪怕它们是经典。”他直言：“舞团不是博物馆，舞蹈作品也不是文物，总是一成不变。”马林斯基的《天鹅湖》在他看来确实很美，但欠缺了情感的表达，已然不能打动当代观众，“我想创造更多现代化、能让观众感受心灵震撼的舞蹈。”

艾夫曼舞团之所以能取得今天的成就和地位，就是因为不走寻常路，他说：“我们总是不停在创新。而我们的舞迷，也是冲着我们的创新而来。”伴随着互联网时代的到来，人们在家就能通过手机或电脑观看不同版本的世界经典舞作。如何把观众吸引进剧院？是每个舞团都面临的挑战。“我们必须给到唯有现场才能带来的震动心灵的表演。”自舞团诞生至今的47年，艾夫曼总是上午9时到团，工作到深夜甚至次日凌晨。哪怕他如今已78岁高龄，仍然坚持每天至少工作8小时。他说：“日复一日，若没有那份对舞蹈的热爱支撑，是很难坚持的。”

艾夫曼对自己要求如此严格，要成为舞团的成员自然也不轻松。艾夫曼舞团择人标准有“三高”——高个子、高颜值、高技能。艾夫曼坦言：“我们的女演员身高标准不低于1.73米，男演员的身高标准不低于1.83米。”但这还不是最重要的选拔标准，“他们还必须非常年轻、容貌姣好，且能把细腻入微的心理活动和内在情感通过高超的舞蹈技术表达出来。”

此次，上海东方艺术中心还与圣彼得堡艾夫曼芭蕾舞团签署《战略合作备忘录》，达成“五年”合作协议。

本报记者 朱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