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在身边

曹益君

不久前，去云南西双版纳、老挝旅游，团队多为老人，唯一一位年轻的父亲，带着刚上幼儿园的女儿，格外引人注目。

一路上，女孩背着小小双肩包，拉着与她身高差不多行李箱，微笑走路，有板有眼。父亲则离她两三步，随后默默跟着，视线跟随着女儿。

沿途第二天，到玉溪市，抚仙湖水天一色，景色宜人。女孩拎着小桶，拿着铁铲，来到湖边拾贝。她卷起裤脚，奔跳下湖，溅起水花。边上父亲，也卷起裤腿，紧跟着入湖。湖边沙地，女孩东一铲、西一铲，硬是不见半点儿贝壳，微笑翘起的嘴唇，拉平了。父亲走上前，扒开湖边水草，女孩赶紧上去，只一铲，几个贝壳尽在眼前。它们大小不一、形态各异，女孩赶紧拾起放入桶里，开心得露出两颗虎牙，边上的父亲也笑了。

两天后，到老挝，在磨丁高铁站，登上去琅勃拉邦的火车，或许累了，上火车不久，女孩困了，眼睛微微闭起。边上父亲发现孩子要睡了，让她靠着自己，熟睡女孩，脸色红润，微微翕开的小嘴，仿佛开一朵幸福小花。

到老挝第二天，游览湄公河。两岸风光旖旎，船上四人一小桌，缤纷小水果，精致小点心，船头卡拉OK。女孩要唱歌，父亲领上前，为其选歌。一曲《丢手绢”》，稚嫩童声，众人笑逐颜开，掌声一片。女孩低头微笑，咬咬嘴唇，开心藏不住。父亲又选歌，“两只老虎”女孩童声依旧，还载歌载舞，引得众人又开心叫好。歌唱完，女孩走下台，父亲在其后，离其两三步，心中装着女儿的开心，一路微笑。

整个行程，父女俩在一起的场景，成了旅游的风景线。父亲没过多话语，女儿需要时，他就是她身边大山。正如那句话：父爱是行动的巨人，言语的矮子，这话，我相信。

一年前，文友聚餐，年轻的父亲，带着他年幼的儿子出席。小孩顽皮，对包厢内变光的灯很好奇，开开，关关，玩个不停，开心不已。父亲没有一句训斥，用严肃眼神扫视了一下儿子，又摸摸儿子的头，小孩立马乖了。边上当父亲的文友，举箸停顿时，都说，没关系，男孩顽皮点好，将来有出息。

忽然觉得，身边有父亲，莫名舒心美好。很多时候，身边的父爱，我们浑然不觉。年岁渐长，才知当年那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