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榴汁

田晓文

在大理，逛了古城四次。路过一个现榨石榴汁铺，当街一码色的鲜红石榴几层铺开去，视觉很有冲击力。不过我平日里不怎么爱吃石榴，逛渴了，就来一杯上山茶里的牛肝菌奶盖咖啡，连着喝了两天。第三次想换个花样，正巧又路过榨石榴汁铺，一个纤纤又有力的小姐姐成功吸引了我的注意。她一手悬空拿着石榴，一手拿着长扁棒敲打，让石榴籽纷落在盘里。她不知疲倦地敲打着，天天这样，胳膊晚上不疼吗？这个疑问钻进我的心里。我和同伴看了一会儿，决定一人来一杯。大杯22元小杯15元，正商量来大的还是来小的，小姐姐说，一杯大的可以分两小杯，我们瞬间接受。不晓得是不是渴了的关系，觉得太好喝了。

离开前夜，我们最后一次逛古城，我跟同伴说，还想喝那杯石榴汁，两人一拍即合。小姐姐说：你们是老客人了，我给你们新敲些籽。又拿起石榴敲打起来。拿到石榴汁，我迫不及待地一口吸下去，味道真美！同伴忽然问我，你回上海会不会想这杯石榴汁？我猝不及防一口喷出来，溅了她一胳膊，我们俩大笑起来。

回到上海后，我有时会想，原来石榴是最适合榨汁的呀。逛前滩太古里，路过一个鲜榨果汁铺，看正好有石榴，毫不犹豫地来一杯。味道好像还不错，但他们的榨汁机在背后，我看不见，也没见到现敲石榴籽的人，总觉得这杯比不上大理古城的。应该不是贵的缘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