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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版:国际新闻 2020-09-25

非裔女性之死 警察没人负责?

3名白人警察脱罪 点燃全美抗议怒火

示威者从戒备森严的警察前走过

抗议者手举泰勒的画像 图GJ

非裔男子弗洛伊德被白人警察跪杀事件引爆的全美骚乱还未平息,非裔女性布雷纳·泰勒被警察枪杀的调查结果,又在美国扔下了一枚“炸弹”。当地时间23日,肯塔基州总检察长宣布,涉事的3名警察中只有一人将被起诉,而罪名仅仅只是“肆意伤害”。

所以,没有人为泰勒之死负责?

愤怒的人群冲上街头彻夜示威;警察挥舞棍棒,试图拦住聚集在路口的抗议人群……这两天的美国,到处是胡椒粉、催泪瓦斯和棍棒。

路易斯维尔示威

23日,全副武装的国民警卫队士兵一边沿着布鲁克街行进,一边向远处的抗议人群发射了几枚烟雾弹。突然一声巨响,士兵四散开来。

“开枪!开枪!”镜头晃动着,拍摄视频的女人一边喊一边跑着寻找掩护。在一名警察中枪后,她又喊着:“掩护!掩护!”这段肯塔基州路易斯维尔市国民警卫队的视频直播展示的,不是战争现场,也不是抓捕恐怖分子的现场画面。国民警卫队拿着枪对付的“对手”,是聚集在街头的示威人群,因为在当天的抗议示威活动中,有两名警察中枪。

而另一边,美国有线电视新闻网(CNN)的镜头展现了另一个视角。摄像记者正跟随高举标语的示威人群缓慢行走,突然不远处传来连续不断、噼里啪啦的枪声。听到枪声,人们有些慌张。在警笛的背景音下,人们各自寻找地方躲避,记者也赶紧逃到了一座桥下,喘着粗气。

23日晚的路易斯维尔,到处都闪烁着警灯,警笛声四起。示威人群与警方对峙,全然不顾宵禁,点燃垃圾桶,移走了路障,冲进了警方设置的禁区,跳上警车。据美国媒体报道,23日的彻夜骚乱中,路易斯维尔有近百名示威者被捕。

系统性种族歧视

美国政客很清楚,是23日肯塔基州检察官丹尼尔·卡梅伦主持的那场新闻发布会上宣布的大陪审团对泰勒之死的调查结果激起了路易斯维尔市民众的愤怒。

检方认为,在今年3月导致26岁的护士泰勒死亡的一次缉毒行动中,3名警察是为了自卫而开枪回击,只是警察布雷特·汉克森不分青红皂白向邻近的公寓开了10枪,面临三项一级“肆意伤害”指控,最高可判5年监禁。其余两名警察“用枪合理”,不予起诉。

至于泰勒的死,卡梅伦说,调查发现有6发子弹击中了泰勒,但只有一发子弹是致命的。“检方无法确定是谁开了致命一枪,也无法确定汉克森是否曾向泰勒开枪。”

更令人愤怒的是,美国媒体的消息称,汉克森甚至已经缴了保释金,获释了。这意味着,不仅汉克森并非因枪杀泰勒而被起诉,甚至政府很可能并没想找出杀死泰勒的凶手来为这件事负责以平息民愤。

非裔男子弗洛伊德之死引发的全美反种族主义歧视示威还未平息,泰勒之死的调查结果无异于火上浇油。不少抗议者表示,肯塔基州检察长卡梅伦是非洲裔,但3名白人警察依然脱罪,显示美国社会存在系统性种族歧视,并不是由非裔检察长办案就能解决。

路易斯维尔市民的怒火也蔓延到了美国其他城市。西雅图的抗议者向警方投掷玻璃瓶,警方使用了胡椒喷雾,并逮捕了8人;洛杉矶的抗议者堵住了一辆警车;波特兰的示威人群则聚集在检察院附近,迟迟不肯离去;纽约布鲁克林的示威者向曼哈顿东区餐厅里用餐的顾客大喊:“醒醒!这也是你的战斗!”

解决问题没诚意

明明捅了马蜂窝,美国政府依旧没有释放出任何解决问题的信号。

有人试图阻止民众。圣地亚哥警方宣布所有未经批准的游行示威都是非法集会。波特兰警方向示威人群喊话:“如不遵守命令,你将被逮捕、传讯或被控制,我们采取的措施将包括但不限于冲击武器和胡椒粉。”路易斯维尔市市长费舍尔早早宣布部分政府大楼关闭两天,要求企业员工尽可能远程办公,并宣布了为期3天的宵禁。

但还有人不嫌事大。美国总统特朗普夸赞检方的决定是经过再三权衡的,并称赞非裔检察官卡梅伦“出色”。他说已经知晓路易斯维尔当地政府召集了国民警卫队镇压抗议,却称“这是一件好事”,表示这样做问题就“全部解决”了。特朗普还自夸了自己对非裔社区的贡献:“我爱非裔社区,我为他们做的工作比其他任何总统都要多。” 本报记者 齐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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