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4年04月27日 星期六
《突围》中的两场戏,恍若回到话剧舞台 肩上芭蕾  从上海出发 期待八面来风
第13版:星期天夜光杯/文艺评论 2021-11-21

期待八面来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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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时安

日前,西安话剧院《路遥》在上海演出。舞台上,艺术家们细腻深情地展现了人民作家路遥坚持现实主义创作,许身文学的殉道者形象,全剧结尾,他在文字高坡上躬身前行的文学纤夫的剪影,深深感染了全场观众。不久前,陕西省人艺在上海演出根据路遥同名小说改编创作的同名话剧《平凡的世界》,作为改革开放一代人年代精神史诗,再现了孙少平、孙少安两兄弟在时代的大潮中百折不回的人生道路,同样打动了沪上许多年轻观众。许多观众都是第一次感受路遥和他作品的舞台魅力。殊不知,将近四十年前,上海的话剧艺术家已经把路遥发表在上海《收获》杂志上的成名作《人生》改编成话剧。这也是路遥作品第一次以戏剧的形态在剧场的闪亮登场。剧中主角知青高加林、巧珍80年代在一个偏僻小城的一场令人唏嘘的人生悲欢离合的故事。一切就在眼前,让现场观看的路遥多次流泪。话剧《人生》火爆,连演了四个月。

回顾历史,是为了未来。这些年文化大发展、大繁荣,各地都在为建设文化大省、文化大市,文艺创作而努力开掘本土的文化资源。文化的地域性得到了充分显现。这本来也是文艺繁荣文化发展的题中应有之义。这种开掘丰富了我们的文艺舞台。上海濒临东海,它也是一片海。就上海文艺创作来说,还有大量地域性文艺创作资源有待作家艺术家去深入发现和开掘。

文化的地域性,一般来说特别强调它的“在地”属性,突出其与其他地方文化区别化的文化个性,文化场域有封闭、有限、自足的特点。但上海文化的地域性,不同于他地。上海文化的地域性既有上海文化“在地”的根性,更具有极为开阔的广延性、连接性。首先作为共和国长子,它的眼光和视野,特别是国家赋予它的使命,使它始终有一种服务全国的大局意识和历史担当。在“西迁精神”中,上海交大师生在一片荒地上组建新交大,就架设着我们可以开掘的创作素材。剧作家陈彦“戏剧三部曲”最后一部《大树西迁》就记录了当年上海知识分子响应党中央号召,一声令下义无反顾奔赴大西北感人经历。五六十年代上海支援外迁工厂679家,与全国各地血脉相通。最近,广西柳州就原创了散发着工业乡愁的音乐剧《致青春》,表现上海工人无私支援,为当地奠定工业发展基础的动人故事。文化也是,上海的出版机构北上,充实丰富新中国的出版布局。最近的“进博会”和“顶科”论坛,在我看来,就是对上海文化地域性定义的极大丰富和开拓。其所带来的不仅是全球的经济产品和科技成果,同时也是文化的交流。上海文化历来有“海纳百川”的文化传统、胸怀和视野。程十发先生说“海派无派”,从这个角度而言,作为一座全球性的国际文化大都市,上海城市文化的地域性是一个场域开阔的,具有“非地域性”特征的文化要素。在我看来,文化的地域性有广义和狭义两种。狭义的就是场域、视野相对封闭、自足的。而广义的场域、视野是开放的、扩散的。所以,我们的文艺创作,不但要努力讲好展现上海人精神风采的本地的上海故事,还要讲好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本土的中国故事。同时,作为国际文化大都市,也要学讲“天下大同”,建设人类命运共同体,构建人类共同价值的世界故事。

上海之大,不是空间之大,而是城市文化胸怀之大。打开视野,八面来风,我们的文艺作品会有更丰富而精彩的展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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