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忠鑫
最近,阅读杨绛先生的《我们仨》,竟然被一个意想不到的角度吸引了:书中凡是涉及钱瑗小时候的成长经历,我一一详细阅读,对应考证,心随娃娃一起走。小钱瑗在国外交给别人看护甚至过夜时,想着钱先生和杨先生胆子怎么这样大?幸亏没有事。后来出疹子、得痢疾,送来的白沙枇杷也不能吃,钱瑗挂着惹人怜的一滴小眼泪。唉,孩子生病,其实大人更受罪。等等。
《我们仨》算是案头书,之前看过不下于三遍,但是这些细节从来没有特别留意过。如今这些小故事像沙滩中的金子一样闪闪发光,吸引我的目光,产生联想。如果没有孩子,可能再看十遍,也不会注意到吧。
现在,翻看任何一本书、一本杂志、一份报纸,有关孩子的文字总会夺取我的目光。家中有娃,书里也都是娃。汪曾祺先生描写水果店时有过一段话:“我后来到过很多地方,走进过很多水果店,都没有这家水果店的浓厚的果香……那年我正在恋爱,初恋。”若干年后,我可能也会感慨:那年,把《我们仨》都看成婴幼儿育儿书籍,为书中的孩子担心和喜悦,因为我的孩子正好和当时的钱瑗一般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