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5年04月28日 星期一
书法 醉里谈诗(十二) 我一头撞上了好运 夜,内心的旋转门 葡萄牙的教堂 哪个少年不钟情
第18版:夜光杯 2019-08-21

我一头撞上了好运

苏秀

编者按:为深入开展“不忘初心、牢记使命”主题教育活动,市文联依托“上海文联”微信公众号等平台,策划并推出了“文艺家谈初心”系列,本刊与市文联携手,去挖掘更多艺术家的故事,让更多人来听听艺术家们的“初心”。

我祖籍河北,一九二六年生于东北长春。日本帝国主义侵略东三省时,为了躲避日寇,我随父母逃难到哈尔滨。可是,不久哈尔滨也沦陷了。那时我五岁、我自幼喜欢学习,门门功课优秀,是所有老师的宠儿。而日本侵略者对中国人实行的是愚民政策。东三省只有极少数工科大学和医科大学,而且不收女生。这使我愈加渴望学习。我那时最崇拜的两个偶像,一个是南宋的女词人李清照,一个是波兰女科学家居里夫人,因为她们也都和我一样有着亡国之恨;另一点她们都卓有成就,说明女性不次于男人。我也非常想学有所成,对社会有所贡献,这就是我一生的追求。

一九四七年我随丈夫调动工作来到上海。一九四九年五月上海解放了。那时我虽然已经有了一个孩子,但实足年龄尚不满二十三岁。看着满街红旗,听着那令人振奋的腰鼓声,我是多么羡慕那些剪着短发、戴着蓝布帽、穿着蓝布列宁装的女干部啊!我渴望走到社会上去,渴望工作。

一九五零年初,我看到报上登载了上海人民广播电台广播剧团招考演员的消息,我就去报考而且考取了。后来,当我在报上又看到北京电影演员表演艺术研究所(即北京电影学院前身)招生的时候,我就又去应考了。我考取了那个研究所。可是上影厂管演员工作的柏李老师找我谈话说,“你已经结了婚,而且还有了孩子,我看你别去念书了,到翻译片组去工作吧。”说实话,我那时根本不计较搞翻译片还是拍故事片,反正都是演员工作嘛,就欣然同意了。

译制片组初创时期,不但有些领导认为配音演员算不上创作干部,有些人自己也觉得配音演员低人一等,认为自己形象还不错的想去拍故事片,还有的改行干了别的。我自己也曾想,在翻译片组工作能经常接触各国艺术大师们的作品,可以好好地学点东西,有朝一日我要去做故事片的导演。但是一方面由于客观环境的动荡不定,使个人的一切打算都没有了考虑的余地;另一方面,在我的主观上,也从工作中体会到,要做一个好的配音演员和译制导演,也并不是一件简单的事。做演员,要把人物配得贴切、传神、有光彩;做导演,要把戏搞得流畅、动人,不失原片的韵味,这是一个无限广阔的天地,无论你有多少学问都嫌不够的。

我们这个团队,几十年来对影片的译制工作呕心沥血,精益求精,也赢得了观众的赞誉,以致到了今天,很多观众还津津乐道我们七八十年代的一些作品。因而,无论是上海的东方电影频道,还是中央六套,还时不时播出《虎口脱险》《巴黎圣母院》《茜茜公主》《尼罗河上的惨案》《佐罗》等等。一个人的工作能被国家所需要,社会所肯定,是何等荣耀。一辈子在做自己喜爱的工作,又是何等幸运。

十日谈

文艺家谈初心

责编:吴南瑶

寂寞尽头是绚烂。请看明日本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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