粗鲁背后是混乱与恐惧

美国21日突然要求中国关闭驻休斯敦总领馆，这样蛮横无端的举动令国际社会瞠目。这一决定背后，是美国愈发偏离航道的对华政策和霸权逻辑。但历史经验表明，这不会让美国更加自信。美国历史学家曼彻斯特的《光荣与梦想》中描述的那个走出大萧条、变成超级大国的美国已渐行渐远，如今叫嚣着“再度伟大”的美国深陷混乱与恐惧。

中国驻休斯敦总领馆是中美1979年建交后在美国开设的第一个中国领事馆，象征意义不言而喻。中美关系史上从没出现过关闭总领馆的先例，对这样严重违反国际法和国际关系基本准则的蛮横之举，连美国媒体都感到震惊，《纽约时报》用“粗鲁”描述，美国有线新闻网（CNN）则使用“唐突”一词。

“美国对华政策毒化全球经济情绪。”德国《经济新闻报》称，由于美国突然要求中国关闭休斯敦总领馆，全球市场遭遇抛售潮，多地股指下降。中美关系这艘航行四十多年的巨轮能否继续保持正确航向，不仅与两国人民的利益密切相连，也关乎世界的未来。

这不是近期美国首次为两国关系制造“乌云”，但为什么要这么做，连美国人都感到疑惑。美国国务卿蓬佩奥“隔空”说了这么一个理由：美国这样做，是为了“保护美国人民、国家安全，保护经济和就业”。这不是一个新借口，但毫无说服力，也毫无逻辑。

这一幕似曾相识。2017年8月美国要求俄罗斯关闭驻旧金山领馆，2018年3月又要求俄罗斯关闭驻西雅图领馆，之后俄罗斯下令美国关闭驻圣彼得堡领馆。关闭领馆并不意味着两国断交，但这是一种奇怪的消耗式冲突。美国布鲁金斯学会研究员波拉克认为，这是美国与中国逆向竞争的一部分。

尽管拿不出上台面的理由，但美国的焦虑感是真真切切的。美国目前仍是疫情最严重的国家，街头暴力此起彼伏，经济重创难有起色。美国的焦虑蔓延在媒体铺天盖地的头条中，也折射在盟友和世界的眼里。

这不是美国一家面对的问题。近年西方的认同危机此起彼伏，疫情更放大了这种焦虑，但很少会有国家像美国这样歇斯底里。一个走向社会分裂的美国，的确需要构建一种新的社会共识。对一些美国政客来说，“内部的敌人”似乎毫无吸引力，强化“外在的敌人”成为最便捷的一张牌。只是，恐怕连华盛顿政客们自己也不确定，在美国最需要团结的时刻，无端制造敌人是否真的让美国变得更好。毕竟，就在特朗普声称将“不排除关闭更多中国驻美使领馆”的同时，国防部长埃斯珀却表示希望年底访华。

国际关系从来不像做生意一样简单，中美关系陷入眼下局面是否符合美国利益？特朗普在全球拉帮结派是否符合世界利益？唯一肯定的是，在疫情未平、经济低迷的当下，一个表面“粗暴”、内部混乱的世界领袖，绝不是大多数国家乐见的。首席记者 吴宇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