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沙革命歌》深受列宁推崇

《华沙革命歌》唱片

俄国水兵高唱《华沙革命歌》投入1905年革命

格列布填词的俄语版《华沙革命歌》

100年前的欧洲，无产阶级革命浪潮风起云涌，从反对干涉苏俄的英国罢工运动，到德国慕尼黑的街垒起义，各国革命者同唱从苏俄传来的《华沙革命歌》，同昔日的压迫者奋勇战斗。与此同时，苏俄缔造者、布尔什维克领袖列宁正是这首歌的“粉丝”，每每在群众演讲或党内大会上带头哼出那充满深沉刚毅风格的曲调，鼓舞人们投入神圣而正义的战斗。不为人知的是，这首歌一开始并不是俄语歌，而是地道的波兰名歌。

老家在波兰

《华沙革命歌》之名并非偶然得来，它确实和波兰人有着不解之缘。此曲最早源自法国军歌《祖阿夫进行曲》，“祖阿夫”系法国征服阿尔及利亚过程中对骁勇善战的北非土著战士的敬称。1863年，侨居巴黎的波兰诗人沃尔斯基为其填词，献给参加法国外籍军团的波兰流亡者，他们都来自被沙俄统治的故国，因生计去当异国的炮灰，但所有人都渴望尽早打回老家去，赢得独立与自由，其中一段是这样写的：“前进，前进，祖阿夫，流血的战斗，神圣正义的战斗，前进，祖阿夫，前进！”

恰恰在这一年，华沙真的爆发抗俄起义，这首进行曲一下子被起义军接受，音乐家斯塔尼斯拉夫·莫纽什科进一步优化旋律，将其变成《华沙起义歌》，结果风靡一时。1878年，波兰革命诗人瓦茨拉夫·斯维尼茨基被沙皇宪兵关进华沙城堡，有一次，听到隔壁难友高唱《华沙起义歌》，于是借着这个曲调用波兰语重新填词，前文提到的进行曲那段歌词改成：“前进，华沙！流血的战斗，神圣正义的战斗，前进，前进，华沙！”为了躲开狱卒的监视，斯维尼茨基用针尖把歌词戳录在书页上，后来带到狱外，同志们摸着针眼，记下歌词。1883年，这首被斯维尼茨基称为《华沙曲》的歌曲在波兰地下报刊《无产者》第一期上刊出，立刻在革命者中传开。

列宁的最爱

19世纪末，统治包括波兰在内大半个欧亚大陆的沙俄犹如“民族大监狱”，所有民族都遭受同样悲惨的命运，而共同的革命使命又让他们心灵相通。1895年，以波兰人为主的彼得堡（今圣彼得堡）“工人阶级解放与斗争协会”被沙皇密探破坏，领导者格列布·克尔日扎诺夫斯基被关进布特尔转押监狱。同监的几名波兰社会主义党人老爱唱《华沙曲》，因为曲调非常豪迈，同牢房的俄国难友深受鼓舞，只可惜不懂波兰语，也不会唱。于是，粗通俄语的格列布请波兰同胞把歌词直译过来，再由自己用俄语重新填词，力求使歌曲体现无产阶级革命的思想。

1897年，俄语版《华沙革命歌》在布特尔监狱第一次唱响，格列布回忆激动人心的时刻：“把我们流放西伯利亚的日子到了，我们把块头最大的难友阿布拉莫维奇抬到牢房门口，大家围成一圈，突然唱了起来：‘仇恨的风在头上咆哮怒吼……’震耳欲聋的歌声响彻监狱大楼，狱卒企图冲进牢房，却被我们死死挡在门外……《华沙革命歌》经受了头一次战斗洗礼。”与波兰语原曲相比，俄语版《华沙革命歌》更富国际主义色彩，如重复唱到的一句：“正义的战斗，流血的战斗，前进，向前进，工人兄弟！”

1903年，《华沙革命歌》在俄国《火星报》上刊出，两年后，便在第一次俄国革命中家喻户晓。那次革命受挫后，布尔什维克领袖列宁以及格列布都被沙皇流放到西伯利亚，列宁对《华沙革命歌》十分推崇，经常指挥大家齐声高唱，每当唱到“高高举起全人类战斗旗帜”时，他总是紧握拳头，充满激情。1917年4月3日夜，列宁结束长期流亡生活回到彼得格勒（即彼得堡），领导俄国社会主义革命。万众欢腾的时刻，革命者正是唱着《华沙革命歌》迎接他。而在著名小说《钢铁是怎样炼成的》中，布尔什维克瓦利娅被波兰白卫军押上绞刑架就义前，也曾高唱《华沙革命歌》，体现出无产者反抗压迫的无畏勇气与革命乐观主义精神。 常立军

　　《华沙革命歌》部分歌词

　　仇恨的风在头上咆哮怒吼，

　　黑暗势力向我们下毒手，

　　快团结紧和敌人决一死战，

　　也不必问有什么在前头。

　　勇敢地起来，骄傲地起来，

　　要为了工人的事业去战斗，

　　高高举起全人类战斗旗帜，

　　为新世界早来到，人人自由！

　　正义的战斗，流血的战斗，

　　前进，向前进，工人兄弟！

　　正义的战斗，流血的战斗，

　　前进，向前进，工人兄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