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浪开价，老狼开骂

朱光

“新浪微博演出信息限流，书籍分享会也限流，都要花钱买头条，穷疯了吧。”近日，老狼一条针对新浪微博开价卖“头条”的怒斥微博引发热议，不仅揭开了“行业秘密”也触到了“业内外痛点”。新浪的逻辑是，钞票面前，优质内容与需要营销但未必优质的内容，“人人平等”。

事发于老狼与其他民谣歌手在书店签售的微博，在转发、评论和点赞栏处变灰——无法实现以上三个功能。其他歌手纷纷声援老狼：“不是穷，是坏”“分享一首20年前的歌都会被判定为广告”“是我们多少年发布的优质内容养活了你们这个平台……新浪微博不要这么目光短浅自掘坟墓”。叶蓓也说，“最近接连遇到类似情况，演出、公益统统被限制”。还有一位乐队歌手也附议，以前发过一条演出信息也变灰，后来交了近七千元，灰色变黑色，但不久又转灰，据说，是因为没交够……

此番，老狼是与民谣歌手小河等一起在书店签售。书名是《寻谣记》。小河等曾经在上汽·上海文化广场演出，透露过他们始终游走在祖国大好河山的角角落落寻找童谣，并把这些童谣记录、保存、恢复。在舞台上，他们还演唱了几首这样的童谣。此事打动了不少人。

对于这样不走商业路线的艺人，他们制作的音乐也许因为看起来“不够大众”“没有流量”所以没有赞助——他们在文化广场演出时的布景，都是文化广场的小伙伴替他们制作的。因而，他们的宣传渠道多半就是在社交平台上推送，如果观众看不到他们的信息，不购票看他们的演出，他们确实很难养活自己。平常，那些北京成名的民谣歌手通常住在云南——那里物价相对低，前往的人们相对追求情怀，因而还能在云南酒吧里面对几十乃至百余位观众演唱。以至于，当他们首次踏上有着1949个座位的文化广场舞台时，不得不把舞台的天幕往前移到景深的一半处。周云蓬因此开玩笑道：“大家好，我们是‘横截面’乐队，听说台湾有个‘纵贯线’……”“纵贯线”是十分有商业价值、经常开演唱会的流行乐队，队员是罗大佑、李宗盛、周华健、张震岳。一句笑话，道尽心酸。

说得再透彻些，如果不是因为疫情让音乐厅、剧院“腾出”了舞台给国内艺术家，民谣歌手的日子还要难。新浪转身发声明，以“亿量级资源扶助音乐人”，但也被质疑为“圈地”，如果不加入这个计划是否依然要被限流、收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