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4年11月23日 星期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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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版:夜光杯 2021-09-16

情怀家国谱华章

胡舒

秦兄史轶是个性情中人,写诗敢于直面现实、直抒胸臆;是饱览古今中外诗书之人,写诗善于继承和发扬中国旧体诗、新体诗两个优良传统和外国诗歌精髓;是注重形成自己创作风格之人,写诗兼有现实主义和浪漫主义、婉约和豪放;是富有诗歌理论之人,写诗张弛有度、韵律优美。

感情真挚,这既是作者的品性所决定的,也是作者的理念所导致的。他的诗都是“真诗”,有不少“好诗”。如《哀汶川地震》这首长诗由三节和尾声组成。诗人抓住“汶川地震”这一重大题材,发挥诗歌“重情”“煽情”这种独特的感染力和震撼力,把我们带回到地震发生时惊心动魄的场景,读来催人泪下、使人激奋。此诗充分体现了诗人的家国情怀。诗人创作诗歌要用形象思维,而想象、联想是形象思维的重要方法。口号不是诗,格言也不是诗。只有用饱含作者感情、思想的意象形成自然浑成的意境,才能产生言有尽而意无穷的诗。史轶兄是创造诗歌形象的高手,他的诗耐读是其形象生动所产生的效果。

史轶兄创造形象、增强生动的手法很多,有时,他通过通感转化来增强形象生动。如《热病旅行记》中的“破船从四十昼夜外返回”。将“返回”的空间长度转化成“四十昼夜外”的时间跨度来表现。《骊歌》中“时间是个浑浊的世界”“梦幻才是我唯一的收藏”,将一维性的“时间”化作了三维性的“世界”,将梦中的幻境变成可以“收藏”的东西。有时他通过巧比妙绘来增强形象生动。如《黛色的梦》中的“纱巾样的浮云”,《台风篇》中的“炭火般的旭日”,《孟夏夜的印象》中的“雪白的残月是瓣碎碗”,《网》中的“海浪这只大钟锤”,都是用具有“相似点”的近物形容、比喻、描写远物。有时他通过拟人拟物来增强形象生动。如《迎春花-组诗》中的“江边的迎春花/每一根枝条上都缀满黄色的心结”,是将“迎春花”拟人为“心结”,这“心结”还是“黄色的”,那种“忧郁”、那种“魅惑”真让人顿生爱怜。再如《孟夏夜的印象-组诗》中的“萤火虫的舞步蓝莹莹的”“蔷薇花在墙角边匍匐蠕行”,是分别将“萤火虫”的飞行拟人成“舞步”,将蔷薇花蔓藤的生长拟物成“匍匐蠕行”等等,真是妙趣横生。

我国近代著名学者王国维在《人间词话》中指出:“词以境界为最上。有境界则自成高格,自有名句。”诗词同理。史轶兄在创作诗歌过程中,善于写出警句妙语。如《蜂鸟篇-组诗》:“诽谤能毁坏的是你的外套/恭维则能毁坏你的心灵”。这对所有的人来说都有警醒作用。《蜂鸟篇-组诗》:“失败里生出的不仅是绝望”。这首诗只有这么一句话,显然作者是留出“空白”让读者自己去补全。

史轶兄具有丰富的创作旧体诗尤其是格律诗的知识和经验,在创作新体诗时也非常注重“诗律”,力求体现自己提出的“音韵美”。如《骊歌》最后一节:是花儿终究要开放/是开放终究要凋亡/昔日的芬芳在梦幻中灿烂/梦幻能不能永久辉煌?这节诗句句押韵,其中奇句尾字都用“去声”韵,偶句尾字都用“阳平”韵;一二句节奏相同,三四句都是四顿,读起来朗朗上口,听起来悦耳动听。这就充分体现了诗歌用语言文字创造音乐美的效果。这种“新旧合一”的写法读起来节奏感很强,与前后的诗句连在一起读,能形成声调和谐、音乐回环的效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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