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道富
“我爱大叔!”洋少女从等候摄影队伍顶头闪出,边快活地高喊边扬双臂鼓动围观人群。她迅即趴地,手抚大叔头盔,对同伴镜头频摆造型。我在无形的圈外抓拍。这是斯洛伐克首都布拉迪斯拉发一著名景点。这位忙中偷闲移开井盖、探出身子趴在街口的“管道工”憨厚含笑,头搁在互搭着的脏兮兮的粗壮手背上,正偷窥着行人。大家饶有兴趣地为之题名:偷窥者、别怕我、休憩时刻、让我歇会、当心被盯上……创作者的意图达到了!“幽默不是一种心情,而是观察世界的方法。”当地人称其“水道工古米”。这是本地艺术家维克托·胡里克的作品。
铜塑置于街角,后商店,前阴沟洞,却无违和感。留影人特多,周遭地面如打过蜡。在这个人口40余万的城市中不鲜雕塑,凭啥其追求者最多?亲切、逗趣、可爱的邻家大叔形象,想象奇丽的出镜方式,逼近生活的情感共鸣等等,应该都是理由吧。于我,种下相思,时有念及。古米先生,向您问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