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4年09月08日 星期日
智慧快餐 好伙伴 一人一半 增书与减书 旋涡 在黄岭根寻找陈霸先
第11版:星期天夜光杯/夜光杯 2024-03-17

增书与减书

蒋鸣鸣

未成家前,父母帮我弄了套两居室公租房。

我将父亲的《政治经济学》《马克思主义哲学》《中共党史》《毛选四卷》《鲁迅杂文》《康熙字典》等,连同自己的有限书籍,一股脑儿地迁入新居。父亲嘟囔道:“书都搬走啦,我要看咋办?”母亲说:“你整天忙碌,几时静下心来翻过几页?如今正好派上用场!”父亲听后,没再吭声。

此是40年前的陈年往事了!

没过两年,路边书摊、私人书店,如雨后春笋破土而出。新华书店架上,更是琳琅满目。我之藏书,日渐充实。上世纪90年代中期,我分到了7楼新房,将书一趟趟往上搬,不感疲倦,唯觉兴奋。除购书本埠,外出参观之际,我逢书店必进、遇好书必买,导致家中“书满为患”。

2006年,我购买新房,卖掉老房。搬家时,因书太多,我将妻陪嫁的四口挑箱中的两口,装入书刊,赠给买主。

新居两层。我将部分书籍,塞入下层衣柜和另外两口挑箱。几年后,衣柜书刊受潮发霉,我把要紧之书曝晒数日,抹去霉斑,迁上二楼。余下处理。

不久,某作家于老家建“阅览室”。我掀开两只挑箱,见书完好如初,将其打捆寄去,福荫众生。

潮水般涌来的,依然是书刊。

自费订的、协会给我订的,以及市里和各县区文联、作协杂志,加之赴异地采风,携回的书籍等,不胜枚举。此其一;

其二,文友所撰新书,时常馈赠给我;

我曾立誓:不再购书!然手机上网,浏览购物时,“书们”照样冒出屏幕。

眼瞅着色彩缤纷、种类各异的新书,你能抗住诱惑吗?我重陷购书狂潮:新添的《中国祠堂》《本草纲目》《老老恒言》《天工开物》等,与文学之书,一道品读。

“文史哲”不分家。前些年,购置了《世界史》《光荣与梦想——1932至1972年美国叙事史》《中国史》《中国历史通俗演义》《万历十五年》《北洋军阀史》《中国抗日战争史》等。

文学作品,添置重点:一是年选;二是缺漏;三是全集。购年选如《新中国70年优秀文学作品文库·散文卷》等。补缺漏如文震亨的《长物志》、袁枚的《随园食单》、乔治·桑的《田园三部曲》,以及《诺奖大师短经典》等好书,不吝银钱。购全(别)集,如《汪曾祺别集》《孙犁文集》,果断置下。

书柜桌面窗台床头柜,被书挤压不堪,仿佛闻听到它们发出了“吱呀吱呀”的呻吟声。

我咬咬牙:处理杂志,腾出部分空间。

我一本本审阅,耐读的,留下;一般的,“忍痛割爱”。然它们仍似山间溪水,汩汩涌来。我之审读,竟如乌龟爬行。

咋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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