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黎圣母院重生倒计时

吴联庆

举世瞩目的巴黎奥运会之后，为期两周的残奥会落幕了，进入九月，古老的巴黎圣母院正逐步从废墟中迈向重生。在官宣12月8日开放前倒计时的100天内，修复工程进入了最后的冲刺阶段。

坐落于巴黎第4区的历史性建筑巴黎圣母院，在五年前的大火中遭受重创，它93米高的尖塔在熊熊烈火中轰然倒塌，数千根木头铺就的几百年的房子在燃烧，红色的灰烬和残余物剥落在低一层建筑的石头顶上。这天是2019年4月15日，巴黎圣母院像个巨型烤箱，借着风势，发出沉闷的燃烧声，震慑人心。这一场面也定格为无数人噩梦中的惊悚镜头，难以忘却。

春深夏浅，五个寒暑过去了。我每次走过坐落于塞纳河中央西岱岛的巴黎圣母院，觉得隔河相望意犹未尽，总忍不住走过苏利桥去看看，我在圣母院广场上蹀躞而行，在双子塔正面很大的阶梯观礼台上小坐观察：哥特式建筑的一个特色就是高挑，双子塔和高高的尖塔耸立在蓝天，也因为高挑，教堂两侧要用飞翼来辅助，加之飞扶壁和细长的立柱，营造出一种向天空延伸的视觉效果。教堂的内部结构同样令人赞叹，高耸的拱顶和支撑柱，展示了中世纪工匠的精湛技艺。墙上和窗户上的彩色玻璃画讲述了圣经中的故事……雨果213年前出版的小说《巴黎圣母院》，对教堂有许多细致入微的描写。我也喜欢坐游船在塞纳河上看巴黎圣母院，那是最完美的外观角度。

此时，巨大的建筑是个忙碌的工地，500多名工匠和艺术家在建筑师、工程师和管理团队的指导下，日夜奋战，力求在未来三个月内完成所有细节修复工作。他们的任务不仅是修复建筑结构，更是要为这座饱受摧残的文化遗产重新注入灵魂。电视里几乎每周都有新闻报道：一系列标志着巴黎圣母院修复工作的重要进展的工程正在逐一完成。修复工匠们正全力以赴，确保12月8日大教堂重新向公众开放，将有序完成所有剩余的工作。庞大冗繁的修复工程已经接近尾声，权威的修复师们对着镜头承诺，有信心如期完成任务。近六个月来，一些“重要壮观”的修复令市民欣慰，如教堂中殿的完工和圣坛上方的橡木框架的铺设等。而四个月前，高高而闪闪发亮的教堂尖顶的矗立架设，法国电视台全程直播了15个小时。

巴黎圣母院在中国的家喻户晓，始于雨果的小说和上世纪80年代上海的经典译制电影《巴黎圣母院》。我们曾经感动于卡西莫多和埃斯梅拉达的爱情故事，其实雨果创作这部小说的初衷，也有为这座古老的教堂扬名之意，雨果曾经说，“应该向国民灌输对民族建筑的热爱，不论未来建筑艺术的前景如何，在期待新的宏伟建筑出现之前，先好好保护现存的古迹吧。”

对于一座有着八百年历史，见证了中世纪以来法国风云变幻的建筑来说，火灾是一场劫难，但绝不是告别。12月的巴黎，圣母院即将迎来新生，再次成为世界瞩目的文化地标，每年游客过亿的巴黎，2025年将有多少人涌向巴黎圣母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