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悦”金桔正飘香

王蔚

欧阳修笔下有一种水果特别“香清味美”，它就是金桔，“光彩灼烁”“如金弹丸诚真果也”。

金桔，也叫金橘，又称金柑、金枣、寿星柑。“一年好景君须记，最是橙黄橘绿时”。阳历11月，正是金桔飘香时节。每年此时，“一桔三吃”是我家的保留菜单。

一是当水果吃。我国的金桔品种有很多，油皮金桔、滑皮金桔、罗浮金桔等，口感各有不同。油皮金桔皮厚略硬，香气浓郁；滑皮金桔皮薄肉嫩，酸少甜多，适合直接食用或制作甜品。这几年上海市场上热销脆蜜金桔，果皮金黄，甜度很高，口感嫩脆，且几乎无核无渣。《本草纲目》记载：金桔性味酸甘，下气快膈，止渴解酲。用老百姓的话说就是吃了能通气，可以纾解胸中积聚的郁闷。

二是当作菜的辅料。我的烹饪心得是无论中餐还是西餐，凡是可以用柠檬调味的，其实都可以放金桔，不仅果味更纯，而且解油、理气的效果更佳。比如清炒童子鸡，与其放香菇，不如配金桔，既解油腻还更能衬托出主菜的田野风味。又比如金桔焖牛腩，小火煨熟的牛肉渗透进金桔的酸甘，吃在嘴里不得不感叹苏轼在《咏橘》里写下“香雾噀人惊半破，清泉流齿怯初尝”的入木三分。

三是自制金桔蜜饯。秋冬之际天气干燥，而金桔含有丰富的维生素C、胡萝卜素和多种微量元素。吃些金桔蜜饯可以养脾胃、解干咳、滋阴生津。一般是用冰糖或白糖蜜制而成，但我喜欢用蜂蜜、甘草与金桔一起煮，凉透后装进广口瓶里密封，心烦气躁或咽喉不适时吃一粒，顿觉神清气爽。

传说金桔有“四悦”，即味悦人口、色悦人目、气悦人鼻、誉悦人耳。金为贵，桔如吉，金桔黄澄澄的色泽很有彩头。因此，民间流传着“金桔贺岁大吉大利”的传统，更期盼“金桔灿灿满枝头，吉祥如意乐无忧”的好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