艺术的预言

□朱 光

仿生人，是高度仿真机器人。在英语世界，“仿生人”与“安卓系统”均为“Android”——仿生人早已以手机系统的方式“侵入”了我们的生活。制造仿生人的初衷，是运用于高度智能化和情感需求的场景，如家庭陪伴、医疗护理等。仅有一个机器臂，可以称为“机器人”；但是要有人的脸面和肢体的高度复刻和对话能力，才能称之为“仿生人”。如今，真的人与仿的人，界限似乎还算清晰，但是，艺术对未来已经有所预言。

正如《攻壳机动队》从1989年5月起由士郎正宗的连载漫画，发展至1995年押井守导演的动画大电影，乃至其续作2004年的《攻壳机动队：无罪》参与了第57届戛纳电影节，成为日本动画电影跃上国际舞台的里程碑，直至2017年斯嘉丽·约翰逊主演的美国出品同名真人电影——从黑白画面、绚丽的电脑动画一步步通过技术“升级”到真人演绎人与机器人的关系，我们似乎也在一步步进入人与仿生人共存的现实空间。

戏剧，正是观照当下社会议题的艺术。当YOUNG剧场要推出德国戏剧《恐怖谷》之际，我们会看到舞台上“活生生”地出现一位按照演员面貌打造出来的仿生人，呈现图灵的故事，直至最终露出后脑里的机械零部件……

《攻壳机动队》的哲学提问，在当前依然适用：“当记忆可能被篡改，意识漫游云端，肉体沦为零件，我们赖以生存的‘真实’还剩几何？”“如何保证我依然是我——希望保持自我的执念也一直限制了我……”

其实艺术，也是现实的预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