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惠琴
我下楼前,我妈已经打了两个电话上来了。
一个跟我说面疙瘩粥在高压锅,里面有两个鸡蛋,都是早上生的,其中一个双黄蛋。一个问我怎么还不下楼,田里在用收割机割稻子,去得晚,稻头都要被别人捡完了。
等我洗漱、换装,磨磨蹭蹭下楼梯,我妈已经追上来了,她说她等不及我吃早饭,让我把钥匙放放好,她要走了,同时又把早饭跟我说了一遍。
出门路过家门口,发现一个长了一株小玫瑰花的长条形花盆里有个蛋,不知道是不是那只在山上果园长大的老母鸡下的。估计是,其他的鸡都下在谷箩里,只有这只后来加入的鸡有时睡觉也喜欢歇在门楼平台的丝瓜丛里。
到办公室还早,八点不到。我悬挂在木头架子上的一串野柿子又熟了几个,剪下来后,和小香橼、香泡、佛手、鸡蛋摆在一起,幸福来得不费吹灰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