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4年04月29日 星期一
回眸·思考·升华 《永不消逝的电波》《敦煌女儿》入选 大时代在现场
第14版:文体新闻 2020-05-15

大时代在现场

长篇纪实作品《钟南山:苍生在上》今面世

由鲁迅文学奖获得者熊育群撰写的十余万字的长篇纪实作品《钟南山:苍生在上》,作为头条首发在今天面世的《收获》杂志长篇专号2020春卷上。熊育群在昨天的研讨会上说:“非典时我写过他(钟南山)的报告文学,这些年也特别关注他。在我看来,他就是历史。”

庚子年新冠肺炎疫情让地球按下了暂停键。在这场世界性灾难面前,中国记住了一位耄耋老人。《钟南山:苍生在上》以6个独立而又相连的章节,两场相隔13年持续的观察与采写,从钟南山家庭成长环境,到他的求学之路、爱情与婚姻、医学追求……从最普通平凡的日子到充满坎坷的人生命运,在时代变迁与复杂严峻疫情的广阔背景中,以大量翔实丰富的细节,刻画出了一个立体又真实的人物形象。

带感情的写作

在国内众多希望发表这部作品的杂志里,熊育群对《收获》杂志情有独钟。杂志负责人提出,作家没有醉心于去收集八卦和简单讲故事,而是尽可能多层次、多侧面去展现钟南山如何成为医务人员的典范、知识分子的代表。

文学应该表现时代,应该表现民生。编辑钟红明认为,熊育群的笔墨非常有感情,以描写景物为例,其他的作品是景物的描写可能为了衬托情感,而在《苍生在上》中,所有的景物描写带上了作者的感情。

评论家王尧认为这次的作品出版既是一个文学事件,也是一个超越文学的社会事件,以钟南山的精神人格来呼唤时代命题,“把我们久违的崇高感写好,又感到这是作家自己作为知识分子的写作,他写钟南山也是写自己,这也体现了文学的使命感,对我们这一代人有所交代。”

近距离的写作

远道而来的评论家、中国出版集团副总裁潘凯雄认为,关系到国家命运和民族命运的时候,文学必须高质量在场,不能缺席。非虚构写作不是第一次在场,但这么近距离对国家重大的历史事件发出自己的声音,呈现自己的立场是第一次。

文学不是新闻媒体,但在国家民族面临巨浪之时,文学从来不会缺席,除了《钟南山:苍生在上》,上海还涌现了《第一时间——写在春天里的上海报告》《查医生援鄂日记》《方舱记忆》等一批纪实作品。“紧扣时代脉搏,呼应大众心声,非虚构写作迎来了新契机。”上海市作家协会党组书记王伟说。

本报记者徐翌晟

对话熊育群

新民晚报:《苍生在上》的写作,钟南山有无评价?

熊育群(见下图):这部花费一个月的时间写就,又花费同等时间一遍遍修改一次次变化的作品,钟南山的评价是,“写得特别细。”

新民晚报:写这样一个举世瞩目的人物,觉得辛苦吗?

熊育群:这是我多年写作生涯中屈指可数的一次非虚构创作,也是最为辛苦的一次。每天只睡五六个小时,大都是凌晨两点才上床,写得脑子就像发热的转机,会涨痛。现在用脑久了,还有后遗症。

新民晚报:这本书你和编辑钟红明一遍遍反复修改的重点在哪里?

熊育群:要写的是正在进行中的事情,它时时都在变化之中,就像这次疫情最初暴发,发展到今天全世界大流行,谁也无法想象。一旦事情有了转变,之前的表述尺度就得修正,新的事实出现了,又得补充,不准确的地方还要修改。写作总有结束的时候,而疫情至今仍未停止,还得采取某种写作策略。这是一种无休无止的折磨。我不得不天天关注新闻,搜寻信息,看到手机都想吐了。我不想放过任何细节。我想通过写钟南山把新冠肺炎疫情的历程写出来。这是人类历史很重要的事件。

新民晚报:与12年前相比,你觉得钟南山有什么变化吗?

熊育群:没有变化,他身上有一股子自尊自强的强大力量,让他克服了常人难以想象的种种困难,要知道,直到35岁那年,他才刚刚回到医院。写作者有责任记录他。他的出现,是我们时代的幸运!他也将是一个时代的记忆!

本报记者徐翌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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