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惺说“读书”

卢润祥

钟惺，湖广竟陵人，其散文求新求奇，对晚明小品文产生积极作用，与“忘年交”谭元春同为“竟陵派”的创始人，又一同三易其稿编成《诗归》一书，一时风行。钱谦益曾称他的作品“别出手眼，另立深幽孤峭之宗，以驱驾古人之上”云云（见《列朝诗集小传》），据传，钟惺是个性格内向、不谙交往的人，外表冷峻严肃，但内心则是一片祥云。

钟惺性喜读书，并且将它与诗文写作等融入了自己的生活，其小品《自题诗后》说他十分赞赏袁宏道说过的话，即“我辈非诗文不能度日”，反映出对读书与写作的一种强烈需要，“诗文”成为个人日常生活中不可或缺之物。该文又说“有人以‘断欲’为长生之要诀”，对此，钟惺反驳说，“如此，虽寿千岁何益？”可见，在钟惺看来读书与寄情“诗文”要比“断欲”而能长寿更为重要，不然，空有长寿而没有诗文与读书生活，生命也是毫无意义的。他的《与高孩之观察》信笺，提出“读书养气，以求其厚”。气，元气、正气，指人的气定神闲的气度。厚，是指文章要意境浑厚，强调了读书能涵养人的正气，并可达到“腹有诗书气自华”的境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