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人奥运情结百年变迁史

杨倩成为中国首位“00后”奥运冠军。

2021年7月23日，第32届夏季奥林匹克运动会开幕式在日本东京新国立竞技场举行。图为中国体育代表团入场。

短跑选手刘长春。

1953年8月9日，吴传玉（左二）在罗马尼亚布加勒斯特国际青年友谊运动会上获得100米仰泳冠军。

1984年，许海峰夺得第23届奥运会男子手枪60发慢射冠军。

2008年8月8日，2008北京奥运会开幕式在“鸟巢”举行。

主笔｜姜浩峰

此时，距离1952年新中国备战赫尔辛基奥运会，以及毛主席题词“发展体育运动，增强人民体质”，已近70年。此时的中国大地上，体育运动本身也更接近于当年的初心，前路亦更自信……

同款美甲和发绳成为爆款。当清华大学经济管理学院学生杨倩于2021年7月24日夺得2020东京奥运会10米气步枪金牌的时候，她起码创下了两个纪录——第一，她获得了本届奥运会首枚金牌，当然也是中国奥运代表团的首金；第二，她成为中国首位“00后”奥运冠军。

“漂漂亮亮可可爱爱拿冠军”“竟然还有胡萝卜发绳，太可爱了”“指甲越粉，开枪越准”“指甲越靓，开枪越棒”，清华大学也在社交媒体回应，“杨倩，你尽管美”，这折射出当代中国对于奥运会、奥运冠军的看法正在改变。

以20世纪80年代初，“老女排”为例。尽管当年那些姑娘也正值青春年华，可无论是媒体报道，还是观众印象，仍关注在运动项目本身。譬如郎平的外号是“铁榔头”。而如今的中国女排主攻手朱婷，虽有“MVP收割机”的外号，但同时也有“大婷婷”这样比较女性化的外号。

如果长期关注射击项目就会发现，从前的射击冠军中，胖姑娘、胖小伙比较多。而如今，杨倩，包括混合团体10米气手枪夺冠的上海姑娘姜冉馨，看上去都很美哦！

当7月24日晚间，孙一文夺得女子重剑冠军时，新华社给出的人物特写报道，标题是“美人如玉剑如虹”。确实，孙一文除了是一名国手级剑客以外，早已是时尚圈红人。

早在2016年里约热内卢奥运会结束后，《新民周刊》记者采访中国各路奥运选手时，就已经感到——运动员们的个性，比之他们的前辈来更突出，也更张扬。然而，这并没有减损他们为国拼搏的动力。这是一种越来越好的状态。

回溯百余年的现代奥运会历史，中国人从清末的不知奥运为何物，到民国年间有心无力地参与了几回，直到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以后，体育运动才有了大发展。即便如此，中国人与奥运会的关系，仍一路坎坷。及至改革开放以后，中国才全面参与到奥运会之中。中国不断进步，实则也在改变着奥林匹克运动本身……

从“我能比呀”到艰难参赛

2020东京奥运会，终于在2021年开幕了。中国代表团777人出场，创下境外参赛人数纪录。从开赛首日三巾帼夺取三金开始，中国奥运军团保持着较为强劲的夺金势头。

回望百余年前，从1896年首届现代奥运会在希腊雅典开幕，到1928年荷兰阿姆斯特丹奥运会，三十余年光阴，中国竟然派不出哪怕一名运动员参赛。

生于1911年、去世于1983年的体育翻译家阮蔚村先生，在他的著作《中国田径赛小史》中写道，在1896年雅典奥运会之前，“中国政府接到驻华公使通牒，当时为李鸿章主阁政，因为此际中国朝野上下，尚不知田径为何物，所以对法使的通牒几乎没法答复”。也就是说，清廷是接到参加首届现代奥运会的邀请函的。然而，当时的清政府，哪怕连洋务派的领袖李鸿章，也闹不明白“体育运动”或者“奥林匹克”为何物。

巧合的是——正是1896年，当时在上海的英国人办的一份英文报纸《字林西报》上，一篇英国人撰写的文章中，对中国人出现了“Sick man of East Asia”（东亚病夫）的评价。

当时的中国，遭遇甲午战争之败。此后又于1900年遭遇庚子之变。国家积贫积弱，哪还顾得上在法国巴黎、美国圣路易斯、英国伦敦、瑞典斯德哥尔摩等地举办的奥运会？

光阴荏苒。尽管1911年中国推翻了帝制，可此后十余年，中国对奥运会仍只能望洋兴叹。而当时的世界局势——第一次世界大战，也让奥运会不得不停办。一战结束，奥运会重新成为人类一项盛会。

1922年，在巴黎举办的国际奥委会第20届年会上，中国外交官王正廷当选国际奥委会委员——他成为中国历史上第一位国际奥委会委员。同时，国际奥委会承认，当时的“中华业余运动联合会”为其成员组织，亦即中国的奥委会，并由王正廷担任主席兼会长。由是，中国算是与国际奥委会建立起了联系。1928年，在荷兰阿姆斯特丹举行的第9届奥运会开幕前，中国方面收到赛事主办方的邀请函。可王正廷当时感到的是一种无奈。一方面，中国内战仍没有停止。尽管王正廷与张作霖、蒋介石都有联系，可他也搞不清从哪边申请经费、组织运动员前往参赛。作为民间组织，他这个当时的中国奥委会领导人，只得请当时的中国驻荷兰公使罗忠诒作为中国总代表，出席阿姆斯特丹奥运会的典礼。同时，王正廷联系到了当时正在美国考察国民体育教育的汉口基督教青年会总干事宋如海，希望他能够以副代表的名义参会——索性也考察下各国运动水平。

在考察了阿姆斯特丹奥运会后，1930年，宋如海写下《我能比呀——世界运动会丛录》一书，由商务印书馆出版。宋如海如此解释“我能比呀”：“Olympiad原系古希腊运动会之名称，世界运动大会仍沿用之。‘我能比呀’虽系译音，亦含有重大意义。盖所以示吾人均能参与此项之比赛。但凡各事皆需要决心、毅勇，便能与人竞争。”

那一时期，中国还积极参与到远东运动会中去。这一当时主要有菲律宾、日本和中国等参加的运动会，曾称“远东奥林匹克运动会”。1915年，上海还曾主办过第二届远东运动会。很遗憾，因为1934年日本非要拉伪满洲国参会，中国愤而退出，并直接导致远东运动会停办。

在1931年“九一八”事变之后，日本强占中国东北，并扶持傀儡成立伪满洲国。这让出生于1909年的东北青年刘长春悲愤不已。1929年5月31日至6月2日，刘长春曾在沈阳举行的华北运动会上，打破100米、200米和400米3个短跑项目的全国纪录，成绩分别是10.8秒、22.4秒和52.4秒。这些成绩，即使放在当时的国际赛场，也可圈可点。

可由于日本鼓捣伪满洲国参加1932年于美国洛杉矶举办的第十届奥运会，中国决定不参赛以为抵制。直到1932年6月，伪满洲国参加奥运会的申请未得到国际奥委会批准，当时的中国政府遂决定派运动员参赛。当年7月8日，刘长春与教练员宋君复从上海登上了驶往洛杉矶的邮轮。这艘邮轮途经日本长崎港。为了抗议日本侵略者，宋君复和刘长春都没有上岸。经过漫漫长途，至7月29日，亦即奥运会开幕前一天，刘长春抵达洛杉矶。可想而知，经过长达三个星期的海上漂泊，刘长春的竞技状态大打折扣。因此，他只参加了100米和200米两个短跑项目，而放弃了原本也报名的400米跑。而参加比赛的项目，他也名落孙山。即便如此，刘长春参加1932年奥运会也是壮举——这是中国运动员首次参加奥运会。

同时，他还揭穿了日本人的一个谎言。在刘长春参加奥运会之际，日本方面到处散布谣言，声称刘长春是代表伪满洲国参赛的。而当年的资讯远不如现今这么发达，许多国人还信以为真。刘长春不得不在《大公报》刊登声明，称日本人说的都是谎言。自己是堂堂炎黄子孙，热血尚存，良心尚在，不可能代表傀儡政权参加国际赛事。

因为刘长春的参赛，现代奥运会的赛场上，终于出现了中国人的身影。此时，距离首届现代奥运会之举办，已经过去足足36个春秋。尽管刘长春没能取得佳绩，甚至连回程的路费都凑不齐。可刘长春能够出现在奥运会的赛场上，本身意义重大。2008年，在北京举办奥运会前夕，刘长春之子刘鸿图曾向媒体披露：“1932年洛杉矶奥运会的主办方，在比赛之后曾经举办过一个冠军晚宴。宴请的都是当届奥运会冠军。为了表达对中国的尊敬，他们特意邀请了父亲参加这一冠军晚宴。从这，也能看出父亲参加奥运会的意义，已经超出了体育比赛本身。”

1936年奥运会在德国柏林举行。对于这一届奥运会，中国无疑有了略微充足的准备时间，首次派出正式代表团参赛，且有运动员进入复赛。然而，此后随着第二次世界大战开打，奥运会又暂停了。当1948年奥运会恢复举行时，已经成为联合国五大常任理事国之一的中国，派出了更大规模的代表团。然而，依旧一无所获。

1949年，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

1951年3月，第15届奥运会的主办国芬兰向新中国外交部表示，希望中华人民共和国组队参加翌年举办的赫尔辛基奥运会。但就是在1951年年初，台湾当局把控的“中华全国体育协进会”在台复会，并以中国奥委会之名，致函国际奥委会，称中国奥委会由南京迁址台湾省新竹市西门街147号。当时的国际奥委会竟然认可了这个荒唐的信函。

新中国据理力争。1951年3月23日，周恩来批示，必须以新中国体总取代旧中国体协。几经斗争，新中国终于同意参加赫尔辛基奥运会，并派出了40人的代表团参赛。然而，由于蒋帮种种阻挠，导致新中国体育代表团直到赫尔辛基奥运会开幕10天后才抵达。只能由吴传玉代表中国参加男子仰泳比赛。然而，这次参赛，亦弥足珍贵。吴传玉通过与世界各地健儿的交流，积累了大赛经验。时隔一年，在国际青年友谊运动会男子100米仰泳比赛中，吴传玉一举夺冠，成为新中国成立以来参加国际体育大赛的首枚金牌获得者！

从乒乓球王国到奥运奖牌大户

2020年东京奥运会开赛短短两天，中国队就取得了6金2银5铜，一如自2000年悉尼奥运会时一般稳定。与此同时，中国人的金牌观也在逐步改变中。

7月26日，张雨霏在女子100米蝶泳比赛中，以56秒64的成绩摘银，仅输第一名0.05秒。自然有媒体称，中国游泳队“痛失首金”。然而，更多媒体为亚军点赞，并期待接下来中国游泳队的比赛。哪怕中国女排连输土耳其、美国，仍得到了网友刷屏支持，称“胜也爱你，败也爱你”，更有人称“比赛本身是精彩的，下一步争取打出好成绩，平安归来就好”。

射击小将王璐瑶在射击比赛中失利，发帖“三年后再战”，确实遇到了一部分不理智网民的网暴，可仍有人举例称——当年，你们容得下傅园慧，如今更该容得下王璐瑶。

2016年里约奥运会，中国游泳女将傅园慧获得女子100米仰泳铜牌。当时她对着镜头曾说出“我已使出洪荒之力”。这话很快上了热搜。而亦有人表示，“第一次因为一个铜牌得主而开始关注一项体育赛事”。《人民日报》对此评论称，“中国人的得失之心，为何轻了？”认为国家总体实力增强使然。

自1952年赫尔辛基奥运会之后，直至1984年，在中国人初次参加奥运会比赛之地——洛杉矶，新中国才又一次参加奥运会。许海峰夺得男子手枪60发慢射冠军——这成为中国人在奥运会上夺得的首枚金牌。

从1932到1984，时光整整过去了半个世纪。

本来，假如1952年赫尔辛基奥运会之后，新中国能顺利参加从1956年墨尔本奥运会开始的历届奥运会，则中国奥运金牌获得时间应能提前。然而，非常遗憾的是——新中国的奥林匹克梦，遇到了国际上一些反华势力的阻挠。1954年，国际奥委会第49次全会以23票对21票通过承认体总为中国奥委会，这次会议没有承认台湾地区的“体协”是中国奥委会。然而，不久之后，台湾当局把持的“体协”却很蹊跷地以“中华民国”的名义，列入国际奥委会承认的国家奥委会名单之列。这件事一直是国际奥委会的一桩“悬案”。

1955年9月，国际奥委会执委会、第50次全会和各国际体育联合会及各国家奥委会联席会议在巴黎举行，中国体总派荣高棠、张联华和董守义三人前往参会。9月11日，荣高棠在参加联席会议签到时，发现前面已有台湾地区“体协”代表的签名，非常气愤，当即在会上发言，揭露有人在国际奥委会中搞“两个中国”的阴谋。荣高棠要求国际奥委会立刻把台湾“体协”驱逐出去。

在据理力争的同时，为备战1956年奥运会，体总在北京举行了一次规模比较大的选拔赛，港澳选手也参加了，体总同时通知台湾运动员也来参加选拔。选拔赛后组成一个92人的代表团，驻扎在广州二沙头奥运集训基地。时任代表团翻译的王裕禄回忆说：“当时代表团所有成员的身份卡都已由组委会做好了，奥运村的宿舍也安排好了，出发前，大家都已经知道自己应该住哪个房间。另外，去墨尔本的飞机、轮船，我们也预定好了。可以说，一切准备就绪，只等出发。”

然而，相当遗憾的是，当时的国际奥委会中，以时任国际奥委会主席、美国人艾弗里·布伦戴奇为首，仍有人在搞“两个中国”的勾当。中方不得不于1955年11月6日宣布退出1956年墨尔本奥运会。再之后，直到20世纪70年代初布伦戴齐卸任国际奥委会主席，新中国都处于与国际奥委会断绝关系的状态。这一时期，中国逐渐有了“乒乓球王国”的美誉。尽管乒乓球要迟至1988年汉城奥运会时，才成为奥运会正式比赛项目。然而，这并不妨碍中国和世界上许多热爱乒乓球的朋友一起嗨起来。从1953年参加世乒赛时总体处于世界二三流水平——中国男乒位列世界甲组第10名、女乒只获得世界乙组第3名，到1959年，容国团取得第25届世界乒乓球锦标赛男单冠军——是为新中国第一个世界冠军获得者。

1961年4月，中国获得第26届世界乒乓球锦标赛主办权。在男子团体决赛上，面对中国队赛况落后的不利形势，容国团立下誓言：“人生难得几回搏，此时不搏更待何时！”最终，中国队力挫强劲对手，第一次夺得乒乓球男子团体冠军。

从容国团、王传耀、庄则栋、李富荣和徐寅生，到张燮林、陆元盛，再到王涛、马文革、丁松，直至孔令辉、后来成为“不懂球的胖子”的刘国梁，王励勤、马琳，再到张继科、马龙，以及如今的樊振东、许昕……，包括国乒女将胡玉兰、邱钟惠、曹燕华、邓亚萍、王楠、张怡宁、李晓霞、丁宁，以致如今的刘诗雯……，中国乒乓球队高手辈出，并对世界乒乓球运动做出卓越贡献。譬如在20世纪中期中国乒乓球崛起之际，就曾派出不少技术精湛的教练支援亚非拉。哪怕20世纪80年代一度出现的乒乓球“海外兵团”，某种程度上说，对普及这项运动起到了莫大的作用，也促进了乒乓球运动能够成为奥运会正式比赛项目。至于中美之间的乒乓外交，更成为国家交往之间的一段佳话。

1971年4月，于日本名古屋举行的第31届世乒赛后，中国邀请美国乒乓球代表团访华。1971年10月25日，联合国通过2758号决议，恢复中国在联合国中的一切合法权利，将台湾代表驱逐出联合国及其所属机构。1972年，国际奥委会举行第73次全会上，爱尔兰人基拉宁取代布伦戴奇当选为国际奥委会主席。国际体育界也发生了很大变化，亚非国家大量加入国际体育组织。

1973年1月，第二届全非运动会在尼日利亚首都拉各斯举行。1月8日上午，在意大利奥委会主席奥奈斯蒂安排下，中华全国体育总会秘书长宋中与基拉宁进行了会晤，这是自1958年中国中断与国际奥委会的联系以来，中国官员与国际奥委会主席之间的第一次接触。此后，又经过多年努力，直到1979年10月，国际奥委会在日本名古屋召开执委会，达成决议，而1979年11月26日，国际奥委会批准了名古屋决议——中国奥委会在国际奥委会拥有合法权利。而台北方面必须以中国台北奥林匹克委员会名义取得国际奥委会会员资格，且必须修改此前的会旗、于1980年1月1日前修改完毕且必须符合国际奥委会章程。

由此，中国奥委会于1979年11月27日宣布，将派体育代表团参加1980年冬奥会和1980年夏季奥运会。之后，由于苏联于1979年12月悍然出兵入侵阿富汗，中国加入到抵制1980年莫斯科奥运会的代表团之中。1980年，中国派出了28名运动员，参加了在美国普莱西德湖举行的第13届冬奥会。1984年，中国运动员开始了奥运夺金之旅。当届奥运会，中国获得了15枚金牌，位列奖牌榜第四。尽管经历了1988年汉城奥运会所谓的兵败——仅获得5枚金牌，奖牌榜位列第11位，然而，此后，总体上中国无论奥运金牌、奖牌数量，还是在奖牌榜上的地位，都逐步提高。自2000年以来，一直位列奖牌榜前三，成为名副其实的奖牌大户。

难忘“北京”，前路更自信

汉城奥运会尽管总体上失利了，可当时的中国看到作为“亚洲四小龙”之一的韩国，在1986年汉城亚运会、1988年汉城奥运会的带动下，经济活力进一步释放，包括回顾1964年东京举办奥运会时的情况，也开始准备申办奥运会。特别是1990年北京亚运会，不仅一曲《亚洲雄风》风靡神州，更带来了北京焕然一新的城市面貌，改革开放后信心更足的中国人。

自20世纪90年代初开始申奥，尽管期间经历波折，然而，北京终于获得了2008年奥运会的主办权。

在2020东京奥运会终于在2021年7月开幕的时候，竟然有5万人涌入B站回看2008北京奥运会开幕式的录像。亦有外国网友评论称，“这最唯美的开幕式，我认为，没有哪个国家能在国际舞台上如此展示自己的文化”。

在东京街头，则有人拍摄到有欧洲记者背着2008北京奥运会时的采访背包。从2008到2021，十三年光阴荏苒，而这2008款奥运采访包，证明了中国制造的美观、结实、耐用，令人长期心生欢喜……

7月21日，在东京，北京冬奥组委向国际奥委会全会陈述：奉献一届简约、安全、精彩的奥运盛会……北京，将成为世界上唯一既举办过夏季奥运会，又举办冬季奥运会的城市。

中国人的奥运梦，仍将继续。且中国人相信，未来的人类世界，因了“更快、更高、更强、更团结”，一定比如今更美好。当2022年北京冬奥会即将召开之际，看此时的中国，经济、科技、文化等等领域发展势头都很不错，看点多多。

这时候的中国人，亦就不再单纯地依靠奥运夺金数的提高，来提振民族自信心——因为我们早已足够自信。

目前，正逢夏季。在东京，中国健儿正在争取好成绩。而在中国的不少地方，年轻人们亦正在为自己钟爱的体育运动挥汗如雨。甚至，连在上海开展多年的新民晚报杯暑期中学生足球赛，都走出上海，开辟出安徽黄山、江苏苏州、浙江台州、新疆喀什等多个赛区。此时，距离1952年新中国备战赫尔辛基奥运会，以及毛主席题词“发展体育运动，增强人民体质”，已近70年。此时的中国大地上，体育运动本身也更接近于当年的初心，前路亦更自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