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生肖兽首 何日再聚首？

马首铜像

虎首铜像

兔首铜像

牛首铜像

鼠首铜像

猪首铜像

猴首铜像

近日，马首铜像被捐赠给国家文物局，未来将划拨北京市圆明园管理处收藏

日前，圆明园马首铜像捐赠仪式在国家博物馆举行。随着马首重返故土，历经百年沧桑，已有七尊圆明园兽首铜像重聚北京。遗落的另五尊兽首铜像如今身在何方？

中国文物流失缩影

圆明园十二生肖兽首铜像是在清朝乾隆年间，由欧洲传教士意大利人郎世宁主持设计，法国人蒋友仁设计监修，清宫廷匠师制作。作为圆明园古迹海晏堂的精华所在，它们是喷水池中“十二生肖报时喷泉”的喷头，呈“八”字形分列在喷水池两旁的人身石台上。每到一个时辰，相应动物口中就会喷水两个小时，十二个时辰正好组成一天的二十四小时。到正午时分，十二兽首会一起喷水。

从十二兽首的外观来看，它融合了中西方的美感，加之兽首喷水时间的精确交替，即便到今时今日也是极难做到的工艺，因此它曾经是乾隆皇帝在圆明园中最为满意和喜爱的宝物之一。在当时的世界，十二兽首也是非常出色的记录时间的工具。第二次鸦片战争期间，英法联军火烧圆明园，这十二尊精美的铜质兽首也遭遇到厄运被侵略者从石身上砸下来带走。

很多文物爱好者都普遍认为，圆明园十二生肖兽首的历史价值意义可能在某种程度上大于其存在的文物价值。大家都希望有一天，这些宝贝能够真正回到祖国母亲的怀抱。

回乡之路几经波折

如今，正式回到故土的圆明园十二生肖兽首有鼠、牛、虎、兔、马、猴、猪共7尊，其中，鼠首、兔首由法国皮诺家族于2013年6月28日正式捐赠给中国，而其余5尊则分别在2000年、2003年和2007年由爱国人士出资抢救回国。

其中，鼠首、兔首一波三折的“回乡路”无疑是最受关注的。2008年10月，国际拍卖行佳士得公司宣布，将拍卖圆明园鼠首和兔首铜像。消息传出后，引发中国民众热议，近百人组成律师团追索。中国国家文物局也明确表示，反对拍卖中国流失文物。但佳士得公司以商业诚信等为由，坚持进行拍卖，两件兽首总估价高达2亿人民币。2009年2月25日晚，一位“神秘买家”以电话委托的方式拍下兽首，成交金额为3149万欧元，按照当时汇率，折合人民币2.7亿元。随后，“神秘买家”、中华抢救流失海外文物专项基金会顾问蔡铭超召开新闻发布会，公开表示虽然竞拍成功，但不会付款，并表示这种行为符合拍卖规则。这次“搅局”拖延了对圆明园兽首的拍卖，事实上最终也宣告了该文物流拍。

当时，在外交部新闻发布会上，时任外交部发言人姜瑜义正言辞地表示，中国对这件文物拥有不可质疑的所有权，这样的文物应该归还中国。此后，佳士得拍卖行的大股东法国皮诺家族从文物原持有人手中买下这两件兽首，并向中方表明无偿捐赠的意愿。中方对此举予以积极评价，认为这一意愿符合有关文化遗产保护国际公约的原则精神，是对中国人民的友好表示，也有利于更多中国流失境外文物的回归。这一捐赠意愿，多少也反映了国际社会对文物返还其原属国价值理念的认同。

聚首仍待时日

但是，十二生肖兽首要重新聚首故土，还有待时日。

2000年中国保利集团公司从香港佳士得拍卖会以774.5万元港币拍得牛首、818.5万元港币竞得猴首，香港苏富比的拍卖会以1544.475万港元的价格夺得虎首，2003年和2007年赌王何鸿燊分别以600多万港元和6910万元港币购得猪首、马首铜像，2013年法国皮诺家族无偿赠送鼠首、兔首，十二生肖兽首在国际社会上引起的关注度越来越高，现身拍卖行的价格也水涨船高。目前，牛首、猴首、虎首和猪首收藏于保利艺术博物馆，鼠首和兔首收藏于中国国家博物馆。余下5首，除传闻被收藏在中国台湾的龙首以外，蛇首、鸡首、狗首、羊首至今下落不明。

文物爱好者们表示，从艺术价值的层面来讲，也许十二生肖兽首作为“水龙头”价值并没有那么高昂，但流落在外的兽首重新聚首，是每个爱国人士的美好愿望。这样的遗憾，其实也在不断提醒和告诫我们，要继续在追寻的路上不懈努力。

许璟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