举手投足 皆是默契

◆◆张静娴、岳美缇《牡丹亭·惊梦》

计镇华《十五贯》

蔡正仁《牡丹亭·叫画》

梁谷音《蝴蝶梦》

今晚起，上海昆剧团的经典之作《十五贯》《牡 丹亭》《蝴 蝶梦》将连续三晚在ET聚场上演，因每一场都有国宝级昆曲艺术家登台，引得观众争睹昆曲名家风范，开票当天就创下12小时票房超50万元的佳绩。尽管已经是倒背如流的看家戏，老艺术家们仍然带着三分生，连续多日泡在排练厅一遍遍抠戏，默契程度不用多说，一个手势、一个眼神，便已经替代了语言……

《十五贯》

率先开锣的《十五贯》被誉为是一出戏救活一个剧种，上昆最深入人心的组合是计镇华演的况钟和刘异龙演的娄阿鼠，早在1978年上昆的建团演出上，他们俩演的就是这出《十五贯》。想当年学戏，两人跑到杭州去找周传瑛和王传淞老师，不论是舞台还是生活之中，传字辈老师的关注和付出都让他们终生难忘。去年上昆建团40周年的演出上，计镇华和刘异龙罕见地再度同台演绎《十五贯》，虽然嘴上说着岁月不饶人，可只要锣鼓点一响，老艺术家们当年的那股劲，就又回来了。

今晚的演出是上昆携手浙江昆剧团和苏州昆剧院演绎的三地联动明星版《十五贯》，由计镇华领衔，浙昆鲍晨、苏昆屈斌斌、上昆张伟伟四位昆剧演员饰演况钟一角，上昆侯哲饰演娄阿鼠一角，演员阵容不乏年轻面孔，昆曲这根接力棒，如愿一代代相传。

《牡丹亭》

不少人的昆曲启蒙都来源于《牡丹亭》，蔡正仁、梁谷音、岳美缇、张静娴的艺术人生，也与这部戏始终绕不开。从垂髫少年到今天的华发已生，他们始终心系昆曲舞台，几乎包揽了所有戏曲类最高奖项，教过的学生也数不胜数。如果说梁谷音、张静娴是舞台上的大家闺秀，擅演巾生的岳美缇是她们在舞台上的“恋人”“暖男”，经常以官生乃至帝王形象出现在舞台上的蔡正仁则是“老公”“霸道总裁”。

作为眼下拥有《牡丹亭》最多演出版本的上昆，今年6月，这四位昆曲国宝级演员领衔上昆中青年名家在武汉带来大师典藏版昆曲《牡丹亭》，此番也以同样的版本回馈上海观众。12月11日，梁谷音、张静娴、沈昳丽、余彬、罗晨雪5位杜丽娘，蔡正仁、岳美缇、黎安3位柳梦梅，再度为申城奉上经典演绎。

《蝴蝶梦》

今年3月，梁谷音在东方艺术中心演了全本《潘金莲》，那时她担心的不是体力而是身材，因而戏中最展现腰身的“挑帘裁衣”一折由学生演绎。12月12日的演出，是时隔7年再度上演的《蝴蝶梦》，梁谷音不得不感叹：“得服年龄的，像‘搧坟’‘劈棺’这样的戏，以后总归都要留给年轻人来演。”这出戏总共只有4名演员，演员越少，主演就越累，尽管体力消耗很大，她仍然坚持和老搭档计镇华从头演到尾，为的就是让观众满意。

当初选择演出剧目时，梁谷音给计镇华报了几出戏，最后计镇华选了《蝴蝶梦》，因为是给梁谷音配戏，生过大病的计镇华可以轻松些，但这并不意味着懈怠，毕竟，演戏来不得虚的，是要动真感情的。这对合作了60多年的老搭档，互相夸赞起来毫不含糊，一个说“梁谷音当然很完美了，到这个年纪基本功一点都没有退，还像30年前一样英勇”，一个说“我是计镇华老师的崇拜者，和他演戏很过瘾”，梁谷音还向另一位老搭档、未参与此次演出的刘异龙喊话：“要是我们的老蝴蝶刘异龙也加入，我们这个戏就更完美了！”

本报记者 赵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