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世石太强还是AI太弱？

李世石在对阵人工智能“韩豆”的比赛中

韩国棋手李世石九段的三番棋告别赛昨天在韩国首尔进行。首战的结果多少令人意外。仅下了92手，受让两子的李世石就执黑中盘击败韩国的围棋AI韩豆。在人类棋手已被AI全面超越的时代，这个结果到底证明了李世石太强，还是韩豆太弱，只是颗“戆豆”？

低级失误

从AlphaGo问世至今，短短几年，围棋AI已将人类棋手远远抛下。围棋界普遍认为，面对AI，顶尖的人类棋手即使受让两子也毫无胜算。2016年李世石在五番棋大战的第四局中，凭借“神奇一挖”击败AlphaGo，被看作是人类棋手的绝唱，不承想，如今在告别赛中，韩豆却让围棋AI“丢脸”。

李世石选择与AI下告别赛，是因为他觉得最后和自己下棋的人会有思想包袱，因此拒绝了与自己的朋友兼竞争对手、中国棋手古力九段进行告别赛的提议。比赛采用的是升降制。第一局李世石受让两子，黑棋需贴7目半。结果，首局执黑的李世石第78手“飞”落子后，韩豆出现误判，白棋被吃掉三子棋筋，很快在第92手投子认输。赛后，李世石坦言，虽然赛前曾针对人工智能对手进行专门训练，但并未料想首局会获胜。对于获胜后的感受，李世石表示有些“失落”。

作为韩国围棋传奇人物李世石九段24年职业生涯的最终战，这场他与围棋AI的告别赛受到包括中国棋手在内的广泛关注。但首局的结果让人大跌眼镜。唐韦星九段笑称，“李世石的退役棋有点意思吧，这种‘狗’也好意思牵出来……”连笑九段表示，李世石第78手落子后，韩豆突然出现很低级的失误，“看到那步棋时都没反应过来，我当时都蒙了。所以李世石就那么轻松地获胜了。”

时间不足

韩豆2017年问世，此前曾面对申旻埈九段、李东勋九段等韩国五位顶级棋手保持全胜。对于韩豆“名不副实”的表现，AI研发团队队长韩昌律也表示完全没有想到，“第78手韩豆完全没有算到，而且李世石九段对AlphaGo的‘神之一手’也是第78手，真是太了不起了。78手前韩豆的胜率一直在上升，第79手开始突然就下降了。”随后他解释，可能还是韩豆学习让子棋的时间太短，“韩豆进行了两个月左右的让子棋训练，但实际学习的时间很短，因为不仅要训练让二子棋，让三子棋也要有所准备，应该是训练量不足导致出现问题。”

李世石则比较了告别赛首局与击败AlphaGo的不同之处，言下之意也对韩豆的应对出乎意料，“和AlphaGo那盘的78手有所不同，当时AlphaGo如果正常应对，是处理不好局面的。但本局这步棋，职业棋手应该都会下在这里，应该是理所当然的一手，因此有些意外。”

根据赛程，首局李世石赢棋后，第二局取消让子，第三局则离开首尔，转在李世石家乡全罗南道新安郡进行。次局实际是分先的情况，李世石执黑先行，黑棋贴7目半。本次告别赛，李世石的出场费为1.5亿韩元（约合90万元人民币），每胜一局，他将获得5000万韩元的奖金。今天，李世石能否一鼓作气拿下韩豆赢得告别赛，还是韩豆恢复水准为AI正名？不少棋手为李世石打气。唐韦星说：“希望（李世石）再接再厉分先拿下。”连笑说：“替李世石感到高兴。希望他能够发挥出自己好的实力，第二局接着赢。”本报记者 张建东 金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