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之舞台 收之世界

上芭停工不停功本报记者郭新洋摄

□朱光

当上芭团长辛丽丽戴着口罩执导“四小天鹅”的画面，在朋友圈刷屏；当歌舞团首席舞者、领衔舞剧《朱鹮》的朱洁静以东方明珠为背景，伸展双臂一跃而起时，我们看到的是，艺术家虽然失去了剧场，却把舞台延伸到人手一个的屏幕端，乃至城市美丽天际线；艺术家虽然失去了道具，却把自身的线条与动态的舞姿，当作画笔，在文化地标前、鸟语花香中，勾勒出动静相宜、天人合一的无限美好与勃勃生机。这也不正是当下正需要的昂扬向上、永不言弃的城市精神吗？

华为创始人任正非在网上看到了上芭停工不停功的视频，感动地表示：“‘口罩芭蕾’所代表的‘梅花香自苦寒来’精神和积极乐观的人生态度，和华为的精神是一致的。”常人大约不能想象戴着口罩跳芭蕾的难度。虽然符合在室内也可以抵御病毒的标准，但是对于体力消耗大、耗氧量大的运动而言，减少氧气吸入的同时加强体能训练的感觉并不好受。这就好比跑步或健身时的特殊训练法——“阻氧面罩”，减少氧气摄入的最终目的是提升爆发力和耐力，但是过程感觉仿佛随时接近窒息。所以，辛丽丽一边示范指导，一边鼓舞演员：“戴着口罩练两个月，脱掉口罩就会长功。”严格控制体重、脚部伤痛不断、基本断绝社交、甚至不养小孩……顶尖舞蹈演员的日常生活，多的是奉献自己，照亮舞台与观众。

然而，在疫情期间，出于防控需求，剧场已经关闭了近3个月，目前尚不得知何时恢复。艺术家看起来不仅失去了主阵地——剧场，他们也不是疫情第一线的“刚需”，褪去了华服与追光，他们的朴素仍旧美丽。

日前，领衔舞剧《朱鹮》的朱洁静，身穿简单的百褶裙，以东方明珠、上海滩涂和薰衣草花丛为背景，拍摄了一组名为《重生》的城市形象照。三幅画面，意境三重，腾飞、希望与暖阳，这也正是我们这座城市给予人们的力量。

华为感受到了这股力量。他们希望将“奋斗之美”传递给华为在170多个国家的员工和家属、客户、合作伙伴等，“激励大家以积极心态面对当前的挑战。”他们还计划将视频字幕翻译为十几种语言，用社交媒体的方式广为传播。他们还将支付上芭版权费，且承诺仅用于公益传播。

艺术家失去了让他们华丽亮相的剧场，但互联网传播放大了艺术家朴素的本质、天然的美，反而赢得了更多瞩目、“圈外”人心，赢得了成倍增长的尊重、全城乃至全国的激赏。他们以奋斗的美，让失之舞台的“不幸”，转危为机，跨界发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