荷包牡丹

汪 洁

有一种草本，绿叶丛生，错落美观。初春至夏，在茎枝一侧会盛开一种心形下垂的花朵，那一朵朵整齐排列着的吊坠儿，轻盈飘逸，别有风情。它的芳名就叫“荷包牡丹”。名为“牡丹”，实非“牡丹”。因其花朵玲珑形似荷包，叶子华丽类似牡丹，故名。

荷包牡丹又名“鱼儿牡丹”、“璎珞牡丹”、“铃儿草”、“铃心草”等，属于罂粟科，原产中国、欧洲和日本。因其根茎含“原阿片碱”等成分，故全草可入药，有镇痛、解痉、利尿、调经、散血和除风等功效。汪连仕《采药书》“用其根捣汁，酒冲服之，令人沉醉，金疮之圣药也”为据。花期一般在4-6月间，大多开红色的花，也有紫红色和白色花的种类。四瓣迥异的小花，璎珞般灿烂，外侧的两片组成一个隽永的“心”的形状，“心”的外侧花瓣下还垂着如“血滴”般的内侧花瓣围抱的花蕊，形象地被赐予“bleeding heart”的英文名称，也就是“滴血的心”。

宋朝诗人周必大《咏鱼儿牡丹并序》中曰：“鱼儿牡丹，得之湘中。花红而蕊白，状类双鱼，累累相比，枝不能胜压而下垂，若俛首然。鼻目良可辨，叶与牡丹无异，亦以二月开，因是得名。”鱼儿牡丹花朵娇小，在绿叶间很不起眼。在野地，它被栽在树丛或潮湿草地边，很容易被错过；而在人工栽培园地里，即使在雍容华贵的牡丹花丛中，也能够吸引人的眼球，让人眼前一亮，赏心悦目。似小家碧玉般别致，若初见之美好。

初春，在中国扬州瘦西湖景区，见有一片葱葱的“鱼儿牡丹”丛植，在柔风的吹拂下串串盛开；仲夏，在美东某大学校园古老的图书馆外墙边，见到“铃儿草”在阳光下默默地开着，远远望去，草丛中的花朵也像串串铃铛在风中摇曳无声，恰似“枝头窈窕鱼双贯，风里翩跹凤对飞。小巧荷包一串串，暗将思念里中藏”。写荷包牡丹的诗和花语总是关乎爱情，那是爱的低吟浅唱。

中国古代，荷包是男女青年定情的信物，是纯洁、坚贞爱情的象征。怀春少女把爱编织的梦绣成荷包，送给心上之人，寄托爱情与思念。收到这非同寻常礼物的少年，随身珍藏，格外爱惜。另有“不可预知的死亡以及绝望的爱恋”的花语，犹如心在滴血。游戏《植物大战僵尸2》中有一种以“铃儿草”命名的暗影家族投手，被设计成红色矮个子，堪称最美的摩登世界植物，对目标僵尸会投出漂亮的巨大爱心印记，象征有着滴血心般外形的铃儿草蕴藏着无比强大的爱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