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 边缘行当走到舞台中央

严庆谷饰杨香武

王盾饰赵旺

郝杰饰杨香武

朱何吉饰张启山

生旦净末丑，丑行排在末位，常年处于边缘化的地位。在这样的大环境下，上海京剧院丑行名角严庆谷却称“上京风景独好”，这与其耕耘了10年的“小丑挑梁”京剧丑角艺术展演脱不开关系。11月，“小丑挑梁”第四季展演将于周信芳戏剧空间上演，暌违舞台20多年的全本《三盗九龙杯》和三出玩笑戏将和观众见面。10周年之际，丑角演员们也在期待“小丑挑梁”可以迎来第20年、第30年……

无丑不成戏，虽然小丑在京剧舞台大部分时间只是一道配菜，但是舞台上没了他可不行。今年将是“小丑挑梁”第三次参演上海国际喜剧节，此前两次已经吸引了不少非京剧戏迷走进剧场。严庆谷表示：“这将是一场面向国际平台的喜剧演出，我们不想仅仅局限在京剧的圈子里，而是想让更多喜爱喜剧的观众可以走进剧场，关注京剧丑角艺术。”

挖掘老戏 年年有看点

10年来，“小丑挑梁”班底整理了近10部多年未演、濒临失传的丑角剧目，如《佛手橘》《祥梅寺》《老黄请医》《打面缸》《打杠子》《十八扯》以及老版《三岔口》等。严庆谷表示，坚持做这样的展演并不容易，很多老戏都随着老艺术家逝世而成绝版了，有些戏连文本都没有了，全靠口传心授记录下来，还有些戏虽然传承下来了，但是笑点已经脱离时代了，必须重新整理。因而，业内京剧名家对这样的展演都喜闻乐见，90岁的丑角名家孙正阳就表示：“我永远是他们的艺术顾问。”

“上练嗓子，下练矮子（功），我这次运足了气了。”严庆谷笑言。《三盗九龙杯》里，最大的看点就是三次盗取九龙杯，将充分展示京剧丑行“开口跳”的艺术风格，不仅有“纣棍儿”等高难度武戏技巧，大段贯口也高度考验演员的文戏念白功底。展演剧目中也不乏《打花鼓》等移植自其它剧种的改编剧目，今年展演中的《顶灯》就是一出川剧改编剧目。在继承传统的同时，展演还曾尝试推出“胡扯——严庆谷谐趣演唱会”实验性演出。

寄予众望 幕后费功夫

说起来，《三盗九龙杯》还是疫情期间京剧人潜心琢磨的成果。该剧特邀王涌石任剧本整理，陈金山任导演，金国贤任作曲，三位主创年龄都超过75岁，每天在微信群一聊就是好几个小时，历时两个月大家对全剧文本、音乐唱腔等进行了系统化的梳理修整。

为了练好《顶灯》里的“点灯”“鬼吹灯”等绝活，上京请来著名秦腔丑角演员张波担任指导。文丑演员朱何吉现场需要顶着烛火在两条板凳上完成各种惊险刺激的身段表演，练功房里，蜡烛油经常从碗里滴落到他的头皮上，疼得他龇牙咧嘴。《荷珠配》里，名丑萧润年将为弟子王盾配戏，师生同台将抖出不少有趣的段子和笑料。

由于现在舞台上丑行演员“露脸”的机会不多，导致一些观众误以为丑行靠的是武功，其实丑行演员不仅要开嗓，还要各个流派都能唱。在即将上演的《十八扯》里，严庆谷将唱遍京、昆、越、沪、淮、评弹六大剧种，展示日本狂言、英语版《搜孤救孤》等多元艺术形式，令观众充分领略丑角演员的十八般武艺。 本报记者 赵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