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与庆
“三人行,必有我师焉。”我从小就喜欢文学和创作,工作后主要从事辅导员和校外教育工作,对象以少年儿童为主,和儿童文学特别是儿童诗、童谣的创作结下不解之缘。进入新世纪后,我被推荐担任少儿社《儿童诗》杂志执行主编和上海民协歌谣专委会主任。因此,和全国特别是上海儿童文学界许多前辈成为了朋友,其中获得过上海儿童文学“杰出贡献奖”的圣野、任溶溶和孙毅老师更是我的良师益友。
圣野老师1947年就在《中国儿童时报》工作,主编《小朋友》杂志近三十年,出版儿童文学读物和丛书上百种,获奖多多,在全国儿童诗界享有盛名。1986年圣野老师离休后,一直致力于儿童诗的创作辅导和推广。在每期“全国小诗人夏令营”结营式上,圣野老师都会用他激昂兴奋的东阳口音,朗诵、点评孩子们的作品,肯定小诗人们的想象和创新。
汶川地震、奥运会、世博会、学雷锋活动50周年……他都会发动诗友写童诗、童谣,出版了《大爱颂》《奥运新儿歌》等诗集。
2013年8月,上海气温高达39摄氏度以上,圣野老师、鲁守华老师邀请我和常福生老师协助他们进行由金波总编的《中国儿歌大系》“上海卷”的编选工作。那几天,圣野老师自己不午睡,带领我们战高温、连续作战,顺利完成了任务……
圣野老师今年九十九岁,但他仍是儿童诗园地不肯停息的布谷鸟,把儿童诗的种子不断播撒在人们特别是孩子们的心田上。
任溶溶老师的大名,我在学生时代就听说了。他翻译的《安徒生童话全集》《普希金童话诗》《木偶奇遇记》等我都读过;他写的儿童诗《我的哥哥聪明透顶》《爸爸的老师》等我也看过、朗读过。
任溶溶老师风趣幽默且诲人不倦。在许多场合,他都对我们这些童谣、童诗作者说过他的创作心得,希望大家的创作要尽可能来自生活。他还说儿童诗要有童趣,要让孩子们爱听、爱看、爱念。他知道我在中福会少年宫工作,对我说,你最大的优点就是生活在儿童当中,你要多熟悉他们,了解他们,从生活中发现有意思又有趣的事写成作品。
任溶溶老师的《你们说我爸爸是干什么的》中,十个小孩每人出一个谜语,让别人猜爸爸的工作。我感到这种形式很有趣,联想到孩子们有攀比现象,也采用猜的形式写了一首颂扬普通劳动者理发师的儿童诗《比爸爸》,还在全国获了奖。
任溶溶老师已是九八高龄了,仍坚持笔耕不辍。这种精神非常值得我们学习。
我和孙毅老师认识比较早。孙毅老师深知宋庆龄关于“通过戏剧培育下一代”的重要,早年主要从事校园剧、木偶剧、课本剧、儿童相声、曲艺的创作,受到孩子们的欢迎。
孙毅老师是个“闲不住”的人,自称“老顽童”。那次到“东方绿舟”采风,有个项目是过各种各样的“摇摇桥”,许多相对年轻的老师都不敢过,可他却凭着勇气,坚持晃晃悠悠走过了桥。
十几年来,孙毅老师的脚不是很好,但他还是骑着电动车参加民协“歌谣沙龙”活动,积极发言,给年轻同志带来榜样的力量。
2013年,为了写学雷锋的童谣,孙毅老师在医院休养期间看了三十万字有关雷锋的资料,写了不少歌谣,其中童谣《学习雷锋“两个钉”》歌颂了两代人学雷锋的热忱和学雷锋活动的深入,获得了全国优秀童谣一等奖。
作为一名老党员,孙毅老师还写了许多“心诗”,体现了浓浓的爱国情怀和作家、艺术家的社会责任。尤其让人感动的是,三年前,我们去看望他,只见他病床旁两张小圆桌上堆满了从上海图书馆复印的上海解放前夕地下少先队编辑出版的全套《新少年报》以及他用钢笔写的手稿。后来获悉,九十五岁的孙毅在写长篇小说三部曲《上海小囡的故事》。该书描写了上个世纪30年代到50年代,在党的领导下,一批上海有志少年儿童的觉醒和成长。第二部《战斗在敌人心脏里的少年队》更是填补了地下少先队从诞生到扩大、发展的文学题材空白……
“三人行,必有我师焉。”三人为众,泛指很多人。在儿童文学创作之路上,许多人给予我关心和帮助,激励我前行。重阳节来临之际,祝这些老先生健康,安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