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胡与钢琴奏响《命运交响曲》

《换人间》剧照

当京胡与钢琴奏响《命运交响曲》，一出《霸王别姬》的戏中戏在舞台上交错。中西交融间，既有亲人诀别的痛惜，又有挥手告别一个旧时代的潇洒，也有期待太阳重新升起的欣喜……昨晚，上海京剧院现代京剧《换人间》在上音歌剧院首演，这部打着“新时代、新生代、新海派”旗号的新作，带给观众不少惊喜。

主创团队大换血

五年前，电视剧《北平无战事》热播，这段描绘北平解放前夕惊心动魄故事的历史精品剧打动了京剧人。上京先是将其改编成同名京剧，后又进行全新打磨，更名为《换人间》。此番不仅演员全部更换为傅希如领衔的80后、90后，主创团队也进行了一次大换血。编剧罗怀臻笑言：“原作者刘和平非常擅长写男人戏，而我更擅长写女性，这次主要人物中改动最大的，正是有着多重身份的女性角色程小云。”

在导演曹其敬看来，《换人间》是一出具有悲壮色彩的正剧，悲壮来自剧中人物自觉的自我牺牲、坚强的隐忍、对信仰的执意坚守和壮烈献身。因此，他首次尝试将贝多芬的《命运交响曲》融入京剧。当命运来敲门，你不能逃避，无法躲闪，只能勇敢地面对命运的到来。《命运交响曲》创造了命悬一线的紧张感，《霸王别姬》是一曲挽歌，是数千年历史英雄的最终谢幕，古老的中国即将凤凰重生，是“俱往矣，数风流人物还看今朝”。

名家唱腔韵味浓

《换人间》的部分段落还原上世纪三四十代年京剧名家的演唱风格，比如高红梅饰演的程小云本就是京剧票友，她的演唱有纯正的梅派韵味；鲁肃饰演的方步亭的唱腔传承了麒派风格，并进行一定程度的创新；傅希如饰演的方孟敖的唱腔吸收了余派、杨派、高派的流派风格，并融入了北京曲艺元素；董洪松饰演的谢培东，他的唱腔是在裘派风格基础上进行创作，声腔板式上均有所突破发展；杨扬饰演的谢木兰是一个活泼可爱的少女，为凸显鲜明的人物性格，她的唱腔是以荀派为基础创作而成。因此该戏唱腔既似亲朋初见，又似旧友重逢。

作曲朱绍玉也是第一次探索将交响乐《命运》《田园》融入京剧，为此他与团队反复演练许久，一处一处精准“掐点”，最终磨合组成多重调式的旋律，力求做到“乱中有序”。

此外，乐队此次完全由上京自己的乐队人员担当，更加精简的演职员团队为剧目今后“走出去”巡演提供便利。首次挑战司鼓兼指挥的刘磊表示，自己年少学艺时，老师常说，“馊戏多锣鼓”，鼓师和演员之间应该做到精准契合，锣鼓点自然是“少而精”，最忌讳锣鼓多来填补表演的空虚。他说：“这次锣鼓点会比以往剧目少30%，一定程度上突破了戏曲的程式化界限，演员表演的支点少了，对他们自我把控的要求更高，但同时也留出了更多的发挥空间。” 本报记者 赵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