俄乌谍战从克里米亚打到顿巴斯

瓦西连科

多甫戈波拉娅

4月底，一度紧张的俄乌边境有所缓和，俄军重兵集团稍稍远离乌克兰，但与此同时，两国情报暗战却如火如荼。5月初，65岁的俄罗斯公民加莉娜·多甫戈波拉娅在塞瓦斯托波尔监狱开始自己的12年刑期，她被当地法院判处间谍罪，罪证包括把俄黑海舰队独立航空兵团的行动呼号、频率和密钥等情报出卖给乌军。几天后，俄本土上诉法院批准对乌克兰公民瓦西里·瓦西连科12年徒刑的判决，他企图将窃取的俄空天军驻克里米亚的S-400防空系统情报卖给乌军。

炮灰真不少

自从2014年克里米亚归入俄罗斯以及乌克兰东部顿巴斯地区爆发冲突后，类似间谍案就层出不穷。俄罗斯“左翼战线”组织协调员马克西姆·菲尔索夫透露，身陷囹圄的多甫戈波拉娅在克里米亚以亲乌闻名，她经常接受媒体采访，充当克里米亚亲乌居民“遭迫害的象征”。其实除了她，克里米亚居民为基辅效劳而被揭发的情况非常多，光今年头3个月，俄联邦安全局就抓获20余名涉嫌刺探军情、阴谋袭击的嫌疑人，其中有个雅尔塔居民以记者身份在克里米亚各地游逛，拍照军事设施，结果被俄护法机关逮捕。

某种程度上，乌克兰情报机构在克里米亚有这么一些帮手，与当地乌籍居民众多有关，他们普遍反对克里米亚入俄，公开表达对乌克兰统治时代的怀念。这些人中，以从事贸易、旅游行业的小买卖人居多，他们在乌克兰治理时期拥有土地和免税自由贸易权利，克里米亚入俄后，他们要获得执照才能开业，加上乌克兰和欧盟制裁，许多人的生计遇到麻烦，便心生怨愤，这为乌克兰招募间谍提供了机会。

回家犹如冒险

在顿巴斯地区，俄罗斯族军医莉莉娅·拉季昂诺娃指出，这里的谍战气氛和克里米亚一样激烈，像顿涅茨克“人民共和国”刚在4月28日以间谍罪重判了一名妇女，而这样的人还有不少，因为这些普通人必须前往乌克兰政府控制区才能提取退休金和银行存款，因此往往被乌方招募。比如，一名顿涅茨克的医生曾在本地急救部门工作，多年来一直攒钱买房子，乌东战事造成国家分裂后，她躲开顿巴斯民兵岗哨，跑到乌政府控制下的马里乌波尔取钱，结果被乌警察逮捕，乌情报人员恐吓她，还拘捕她在基辅的老母亲，迫使她签署合作协议。但她回到顿涅茨克后，就向民兵供述了一切，现在她正常工作，但再也不敢去乌政府控制区了。

还有一类人的房子和家人都在乌政府控制区，但因冲突被困在顿巴斯民兵的地盘上，在长久的煎熬之下神经崩溃，于是不顾一切跑回去。乌克兰正好推出“回家计划”，只要你供认并忏悔，今后就可以正常生活，获得所谓“蜜饯饼干”。当然，也有一些铁了心为乌克兰效力的间谍，他们分布在分离的卢甘斯克、顿涅茨克两州乃至俄罗斯南部，信仰坚定、精明强干、行事狡猾，因此也更加危险。而且乌克兰特工也接受过教育，拥有丰富工作经验、技能和技术，许多人甚至出身原苏联克格勃，因此能量不可小觑。他们积极对顿巴斯居民实施攻心，套取住址和服役地点，获取情报，而且屡屡得手。 常立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