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耳其“军工名片”有“难言之隐”

“旗手TB-2”无人机

埃尔多安在“旗手TB-2”机身上签名

近段时间，乌克兰同俄罗斯关系“乍暖还寒”，兵微将寡的乌军急于寻找外援。5月中旬，乌克兰国防部同土耳其国防工业局（SSB）接触，希望加快获得“旗手TB-2”无人机的进度。该机刚刚在叙利亚和利比亚战场上大显身手，尤其是去年纳卡冲突中帮助阿塞拜疆重创由俄罗斯武装的亚美尼亚军队，成为炙手可热的土耳其“军工名片”。

“旗手TB-2”的设计师是土耳其拜卡尔公司首席技术官拜拉克塔尔，这家公司是拜拉克塔尔的父亲在1984年创立，起先是名不见经传的汽车配件生产商，2000年才转行进入国防领域，最初制造的无人机形同大号的航模，连起落架都没有。土耳其《沙巴日报》披露，正是拜拉克塔尔掌管后，帮助公司在无人机领域快速崛起，“旗手TB-2”作为拳头产品凭借优异战绩出口多国，土耳其总统埃尔多安甚至给一架击毁过叙利亚政府军坦克的无人机亲笔签名，称为“国家骄傲”。

奇怪的是，拜拉克塔尔不是学航空专业出身，公司技术实力也不如有着半个世纪历史的国营土耳其航空航天工业公司（TAI），可是2015年以后却突然“逆袭”，成了土军主要无人机供应方。外界普遍认为，这与特殊的“人际关系”有关，拜拉克塔尔自从娶了总统埃尔多安之女后，持续获得大笔订单，且很少经过严格的竞标环节。俄罗斯《军工周报》披露，土耳其人家庭观念很重，得益于拜拉克塔尔“驸马爷”身份，拜卡尔公司拥有诸多特权，不但有多家土耳其国有军工实体支持，还得到以色列转让“苍鹭”无人机技术。尤其总统埃尔多安亲任国防工业执行委员会主席，将负责军购的国防工业局抓在手中，给予拜卡尔公司各种“照顾”。

早在2015年，土军提出长航时察打一体无人机需求，拜卡尔和TAI同台竞技，虽然外界都认为TAI胜券在握，且先于拜卡尔公司推出“安卡”系列无人侦察机，不料拜卡尔公司“意外爆冷”，将“旗手TB-2”打进土军市场。据悉，土国民军和警察部门现役140架无人机中，有107架“旗手TB-2”，但实际上该机在抗干扰、任务载荷等方面都比不上TAI的“安卡”，去年纳卡冲突后期，阿塞拜疆军队进口的“旗手TB-2”曾在48小时内连续坠毁9架，让人大跌眼镜。据北欧检测机构获得的机密文件显示，早在2015-2016年，“旗手TB-2”曾出现系统性故障，发生多次坠机，不过被埃尔多安“压了下来”。面对外界质疑，拜拉克塔尔曾在推特上发文，称“旗手TB-2”无人机“不是（总统）女婿的，而是国家的，不管你们喜不喜欢，它都会飞起来”。

如今土国防工业确有起色，土军对外国武器的依赖从之前的80%降至30%，埃尔多安也自信满满地称到2023年土军火年出口额要到250亿美元，“旗手TB-2”将进入更多国家军队。不过一片大好形势之下，土耳其军品却面临潜在危机，因为所谓的“国产装备”很多是从西方采购零部件，然后集成起来，像“旗手TB-2”的活塞发动机产自奥地利，光电传感器要从加拿大进口，导弹挂架也用的是英国货，由于西方国家纷纷对其实施制裁，加拿大、德国、法国等国都已暂停向土耳其出口无人机关键部件，美国也禁止土耳其国防工业局获得新的武器出口许可证。土耳其缺乏完善的军工体系，无人机自产能力面临被“卡脖子”的危险，这也是该国“军工自主”困境的一个缩影。梁君 孙文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