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丽娜
童年,在记忆里永远是甜蜜的歌谣。歌词或许因为远去而有所模糊,但那音调却五彩斑斓,是小时候捉迷藏的嬉闹,是吃糖果的快乐,也是和妈妈手牵手的温馨。童年,似乎很难用词语来描绘它,如梦焕彩,如歌行调。记得当时年纪小,你听了,我笑了,不知道花落多少,依稀在几多诗词里拾取这吉光片羽。
“蓬头稚子学垂纶,侧坐莓苔草映身。路人借问遥招手,怕得鱼惊不应人。”不知道为什么,童年的故事里总有根钓竿的存在。小小儿童,人还没有竹竿高,却煞有其事地学着大人的模样就准备钓鱼。小孩全神贯注地注视着水面的动静,连路人问路也不敢直接回应,只是用手势比画,生怕错过鱼儿上钩。如此小心翼翼,细节描写得似乎身临其境,让人对这钓鱼孩童喜爱值加倍。
在我女儿的小学一年级课本中有首诗,“小时不识月,呼作白玉盘。又疑瑶台镜,飞在青云端。”这几句诗是李白《古朗月行》中的节选。她可能不明白这首诗后面几句的意思,不过对前面四句诗特别有感情,她说小时不识月,是不是就像她一样把月亮当作大圆盘?女儿说这话的时候,仰着红扑扑的小脸,张着忽闪闪的大眼睛,就像月亮一样可爱。让我想起她小的时候,只要晚上看到月亮,就会念童谣,“月亮走我也走,我和月亮是朋友,兜里装了两块饼,送它明天当早饭。”月亮,穿越古今,跨越年龄,小时不识月,但它总在你的记忆深处。
童年,不仅是嬉笑玩闹,对于以前的小孩来说,童年也是参与家庭劳作的。范成大的“昼出耘田夜绩麻,村庄儿女各当家。童孙未解供耕织,也傍桑阴学种瓜。”几句诗,便把田园劳作的场景,儿童的点豆种瓜描绘得如在眼前。曾经,在我小学读书的时候,学校有一种特殊的假期叫做“农忙假”。日期大抵在春、秋两季,时间不固定。大抵是农村家庭忙着收成的时候,让小朋友们能回去帮家中长辈做些力所能及的事务。现在的小朋友,可能连这个假期名字都未必能听说。捉黄蝶、采野花、放纸鸢,诗词的童年之乐带来的是不同感受。一代人有一代人的欢乐,今日的童年乐,是今天的味道。当孩童仍是孩童,不知自己还只是孩童,他们和天同乐,和月而眠,他们站在每一座峰顶,向往更高的山峰。童年无畏,因为光和希望是最大的向往。和童年以诗,向往如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