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找人脸气球

东京奥运会开幕前，哪个话题最热？失踪的乌干达运动员？担心睡不稳的纸床？前者已经被找到，后者，也有奥运村的运动员做了示范，确实牢固，不像纸糊的。那么，还剩一个更有争议的——人脸气球。它似乎更像个传说，飘荡在东京奥运会的上空，时远，时近。

盛大体育赛会和气球的关系，大家记忆中多半是开闭幕式从演员手中放飞的彩色气球。不过，东京奥运会前出现的气球，仅此一只，但就这一只气球，却影响了整个东京的情绪。有人说，它不是气球，是人。也有人说，那不是气球，是艺术品。它到底是什么？记者也想去看个究竟。

寻找人脸气球，路途不短。记者乘坐班车到媒体中转站，再从中转站倒车去新宿区的国立竞技场，因为那里是出现过人脸气球的地方。来到场馆外，抬头望向天空，不见气球的影子，倒是飞机在湛蓝的空中一笔笔落下白色的印迹。“你们有见过这只气球吗？”两名巴士站的志愿者都摇头。“你可以去代代木公园看一下，那里也许会有。”另一名志愿者提醒记者。

代代木公园离竞技场不远，在西北方向。但白天的代代木并没有什么特别，除了郁郁葱葱的树木，就是进出公园的市民，你根本没法把那只宏大的气球跟这里联系起来。有人回忆，那一天看到气球非常震撼，因为是一张巨大的人脸升上天空，俯瞰整个东京（见上图）。

媒体披露，气球其实是东京艺术委员会和东京历史文化基金会，为促进东京成为一个充满艺术和文化氛围的城市而做的一项活动。企划这个活动的有日本美术家荒神明香和增井宏文。荒神明香解释，那是自己中学时做的一个梦：黄昏时分，透过火车的窗户，看到天上有一张面孔，“那是一个真的像月亮一样闪闪发光的人。”

于是，她在全东京征集真实存在的人脸，最终从1000多张面部照片里合成了升上天空的这张。

国立竞技场的工作人员告诉记者，人脸气球其实只在7月16日出现过，而且，到了晚上整张人脸还被黄色的光束照亮。那一天，有人被吓坏了，他们质疑：飘啥不行，为什么非要飘个人头？还有人认为是非常惊悚的画面。而荒神明香解释，如此创作的初衷，是让大家了解，人脸也是一道风景。

“那是最后一次出现。”竞技场的工作人员用英语告诉记者，意思这件事、这项艺术创作已经结束了。回味艺术家的那句“人脸也是一道风景”，因为疫情无奈空场进行的东京奥运会，缺的正是这道风景。据说，即将开幕的大会打算在现场安放机器人来维持观赛气氛。这，算不算人脸气球故事的后续？

金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