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谷侠客

圣刚

前几天儿子回来。餐间他说：“周五我向公司请了假，要去山里捡垃圾。”他的话，使我和他妈一头雾水。“什么意思？”我问。“我和朋友一起去山里攀岩，顺便把山崖下面的垃圾捡上来。”“山崖攀岩危险！”他妈着急了。

儿子攀岩好几年了。起初，他攀室内的，从最容易的5.4开始，逐渐攀到5.12。难度系数最高的是5.14，属奥运级别。

儿子经常爬得不是手指别筋，就是膝盖撞破。他妈看了心疼，他本人却不以为然，隔三差五往攀岩馆跑。近几个月，他更似魔法上身不可收拾，开始攀室外真正的山岩。认识的攀岩朋友也多起来，常常三五成群地今天攀这山，明天攀那山。

我对他的安全问题曾多次问及，他总胸有成竹地说：“老爸，不用担心！我300美元买来的专业攀岩绳，可承受冲击力20千牛（KN）！”我知道，他在攀岩装备上，花费不菲。

攀岩是一项需体力和毅力兼备的运动。它考验攀岩者的体能、耐力、平衡力、敏捷度以及心理控制能力。据记载，最早攀岩的是中国人。考古学家发现公元前200年的中国古画，画中有人在攀岩。美洲的印第安人，十二世纪开始攀岩。十九世纪80年代，欧洲人首次将攀岩从登山运动中分离出来，使其成为独立项目。

攀岩能把人练得“能上能下”。即使是其他运动，只要年轻人想做的，我也没有不支持的理。

好攀岩的儿子，似乎有点“飞檐走壁”的功夫。自愿下到山崖底部，在那里收集肮脏不堪的塑料瓶、易拉罐等，并把那些脏东西背上崖来，需要怎样的心理素质？

原来前不久，儿子偶然看到一个公益网站的倡议：到亚特兰大附近的国家公园清理垃圾。他们需要普通志愿者外，还需要会攀岩并能下行峭壁二三十米的志愿者。儿子觉得这样的活动有意义，便发动他的攀岩朋友一起报了名。儿子的解释，让我对他刮目相看，我鼓励说：“你越来越有侠客风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