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畅
如果说,春节拉近了我们与故乡大家庭的距离,那大白菜一定是过年时一道无可替代的核心菜品。在全家人看来,似乎只有饕餮了它,才算是过了年。
大白菜是母亲亲自烹饪的。有一回,我悄悄地躲在其背后看她是如何烹饪的。但见母亲把燃气灶开到了最旺一档,待下锅的菜油烟雾尽散,她便娴熟地在热油热锅中翻炒肉片和豆腐,待肉片和豆腐微微泛黄带焦时,加入适量蒜头片和辣椒丝,再倒入大白菜。如此翻炒一两分钟,等大白菜萎弱耷拉,随即注入适量的水,并加少许盐和糖。一刻钟以后,母亲掀开锅盖,撒上些许葱末,那浸润着乳白色的汤水和咸甜交杂、清鲜交互、嫩糯交应、葱辣交合的味儿便扑鼻而来,令人舌尖生津。尽管过年的餐桌相当丰盛,但在全家人心里,似乎只有这一碗大白菜才是无与伦比的年菜,因为大味至淡,因为它有着更多的年味与年愁,它所拥有的融通性、共享性特点,也是吸引人们的一个重要因素,既可经炒、烩、煮、炖、焖、煨等传统烹制方法而独立成菜,更可与其他菜品搭配,烧制出“各美其美,美美与共”的新口味。
大白菜,因为汁多味美,还理所当然成了上好的饺子馅。因了大白菜馅饺子被如此青睐,如今的它,也理所当然成了我们年菜中一道不可或缺的精美点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