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4年08月26日 星期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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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版:夜光杯 2022-02-14

口罩

刘云

2002年“非典”发生之前,我就有冬季戴棉布口罩的习惯。当时只是考虑,脸露在外面,鼻尖会冻得发红、流鼻涕,吸入冷气会引起咳嗽、胸部憋闷刺痛,我就乖乖戴起了口罩。

以前,我冬天出门都是用围巾包脸,勒得再紧,围巾也会滑落。质地决定体验感,围巾不是纯棉材料,有时缠在脸上扎扎的,甚至吸入其中的化学纤维,又是打喷嚏又是流鼻涕,如此不尽人意,我却没有想到好办法。

后来,超市和路边摊摆出了各种图案的装饰性棉布口罩,我如获至宝,买了几个换着戴,脏了用香皂洗,再用衣物柔顺剂浸泡,等晾干了戴上,柔软服帖,阳光的味道混合着馥郁的芳香沁人心脾,那种感觉就像从普通会员升级到了VIP贵宾。把需要变成了享受,也算是“穷精致”或平凡的诗意吧。

我冬天要护脸,戴上口罩就摘不掉了,才不管人家说我矫情。前年冬天疫情突然暴发,报纸、电视、广播、互联网以及大街小巷的横幅标语时刻提醒市民外出戴口罩注意防护。小孩子十分抗拒,那些不会走路的宝宝更是反感,刚给他们戴好就伸手去抓,成年人戴口罩大都迫于无奈。而我无非是把棉布口罩换成了医用口罩,内心不排斥,生理上也无不适感。

这两年因为疫情的缘故,路上、车上、会场、超市、商场、公园、地铁站、旅游景区等公共场所,随处可见戴口罩的人。时势在变,曾经偶尔在大街上看到一个戴医用口罩的人,大家的脑子里会立即闪现一个结论,这人有病,还是可怕的传染病,现在不戴口罩,反倒成了声讨的对象和反面案例。大家自觉戴口罩的举动,已然是一种文明行为。

1890年代,德国细菌学家卡尔·弗吕哥提出,肺结核是通过飞沫在空气中传播的。根据“口水飞沫很可能散播疾病”的观点,1897年外科医生们第一次戴上了口罩,使用范围仅限于手术室。当时的口罩松松垮垮,细菌和病毒仍然可以从两侧进入,防护效果令人堪忧。

直到1910年秋天,一场震惊世界的瘟疫从贝加尔湖传播到我国东北,被任命为“东三省防疫全权总医官”的伍连德,想起了他在美国手术室里见过的口罩,于是照着记忆中的样子,设计出了防护能力大大增强的双层纱布口罩,这项发明是医学界公认的一项重要突破,也是口罩第一次在防疫中发挥作用。之后,每次暴发疫情,人们都会想到戴口罩。

1918年“西班牙流感”席卷全球,日本开始实行全民戴口罩。虽然同一时代,欧美国家戴口罩也是普遍做法甚至有强制性规定,但在“西班牙流感”过去以后,似乎只有日本保留了这个传统。时间久了,日本人无论男女都喜欢上了戴口罩。在他们看来,戴口罩好处多多:防寒、防嘴唇干燥、防晒、防花粉、防感染、防曝光、掩盖长痘痘或憔悴或素颜的面容,食品业和服务业的工作人员上班时间也不约而同地戴着口罩。

2002年“非典”时期,人们也戴起了口罩。近两年来,我几乎一年四季戴口罩,不单单是为了预防感染,还有保健和美容目的。不管有没有疫情,不管春夏秋冬,我戴口罩我从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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