丝瓜笔直

邓伟志

在一个盛夏的下午，我们一行十来人，戴着口罩冒着酷暑来到了滴水湖边。由于受职业驱使，兴趣所致，我们没有去滴水湖欣赏那里的美景，而是跑进了过去被称为“经济薄弱村”的外灶村。

首先映入眼帘的是许多池塘里亭亭玉立的荷花，走到池塘边浓浓的荷香扑鼻而来。放眼一看，几乎家家都住楼房，有二层楼的，有三层楼的。1965年我跟随中央华东局第二书记下乡，他看到南方的农民下水稻田，又住低矮的平房，潮湿容易使人的皮肤和关节患病，命我调查让农民住楼房的条件。我算来算去当时没这个条件。如今走进外灶村农民家的楼房细看，层距高得令人羡慕。我在市区住的楼房，一层的墙高不到3米，外灶村都在5米左右，心情豁然开朗。

接着，外灶村的农民大妈带我们看他们的菜园，马上让我惊呆了。每个半尺来长的丝瓜顶端都挂个小包，也有挂塑料空瓶的。这是干什么？我是乡下人出来的，见过很多丝瓜园，从来没见过在丝瓜花蕾上挂东西的。好奇心促使我甘当小学生，虚心向农民大妈请教。她说：“是让丝瓜长得直一些，便于包装，弯曲的丝瓜一包装不了多少，直的可以多装很多，以便充分供应给你们市区的人。”

我笑了。丝瓜是直的好，说话也是直截了当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