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海话里的“龌龊”

文/福 华

疫情之下，出门戴口罩，回家洗双手，已成了人们的习惯。相反，在上海闲话中，对不注意卫生习惯的不良行为，会说一句：哪能介（gà）龌龊！

上海人说：“枕头、被头龌龊了，拿出去汏汏。”龌龊，即肮脏和不干净。这个词的使用可追溯到古代。明末清初学者黄生在《义府》中说：“俗语谓污秽之类为龌龊。”元代高文秀《黑旋风》第一折：“他见我风吹得龌龊，是这鼻凹里黑。”此处，龌龊是指垃圾或脏东西，有一首上海山歌唱道：“弹忒子龌龊，吹忒子灰尘……”

源于物质的不干净，龌龊这个词又引申到形容行为、做法或作风的不干净。明代归有光《亡友方思曾墓表》：“……与其客饮酒放歌，绝不与豪贵人通。间与之相涉，视其龌龊，必以气陵之。”《醒世恒言》第29卷：“我看陆公所为，是一个有肝胆的豪杰，不比那龌龊贪利的小辈。”对于那些卑鄙下流的丑恶行为或品行不端的小人，上海人会骂一句：“迭个家伙龌龊来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