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先是个诗人，其次才是指挥

库伦奇斯 本报记者 王凯 摄

“我首先是一个诗人，其次才是一名指挥。”昨晚，被称为“鬼才指挥”的提奥多·库伦奇斯率音乐永恒乐团，携手小提琴家奥尔嘉·沃尔科娃献演上海东方艺术中心。作为第22届中国上海国际艺术节及“听交响·到东方”的重磅演出，这也是库伦奇斯的上海首秀。

出生于希腊、求学于俄罗斯的指挥家提奥多·库伦奇斯是古典乐坛的传奇，人们在他的演绎中刷新了对古典乐的既定印象。现年51岁的他曾追随传奇指挥大师伊利亚·穆辛学习，与泰米尔卡诺夫、杨颂斯、捷杰耶夫等指挥大师师出同门。2004年，库伦奇斯号召来自15个国家的音乐家共同组建了音乐永恒乐团，凭借非凡指挥才能，他带领这支年轻的乐团在古典乐坛异军突起，“圈粉”无数。

昨晚的演出大获成功，库伦奇斯用一双魔力之手让“音乐永恒”。他说：“我的手就是我的指挥棒。”特立独行的演出方式是库伦奇斯和“音乐永恒”的标志，台上，指挥和大多数团员都是站立表演。观众说他十根修长的手指宛如十根指挥棒。他不断变幻手势描绘出音乐的种种细节，没有指挥台，挥到激越处，他的身体舞动起来传递丰富而又细腻的音乐情感。

“音乐永恒”的成员都很年轻，建团初期，库伦奇斯会飞往世界各地的音乐赛事，挑选基本功扎实又富有创造力的潜力乐手。很多人觉得，库伦奇斯在古典乐坛掀起的阵阵飓风是为改革或突破，但在他看来，他的目标只有一个——用音乐打开心灵。“音乐是具有能量的。贝多芬创作很多经典时都很年轻，年轻的能量寄托在作品中，我们的乐手就要用自身的年轻优势把这种能量展现出来，转而吸引年轻一代的观众。”会否因“叛逆”或是“特立独行”的标签引来争议？库伦奇斯无所谓地摊摊手：“要是13年前来问我，我可能会担心，但现在，‘音乐永恒’已经获得了广泛认可，也找到了我们的受众。”

写诗是库伦奇斯最大的爱好。问他最欣赏哪位诗人？他眼睛一亮：“这是个好问题。你知道，我自己也写诗，我觉得自己首先是个诗人，然后才是指挥家。”他列举了世界很多知名诗人的名字，并表示，在俄国诗人中最喜欢的当然只能是普希金，“他不但是个天才诗人还是俄国诗歌的奠基人。”至于文学方面，他对陀思妥耶夫斯基很是推崇，因为他是心理描写大师。

诗歌之外，库伦奇斯兴趣广泛，喜欢用感官来探索世界的他，用耳朵来聆听音乐，用鼻子来感知香味：“音乐、香气都是能打开大脑的，它们拓展了我的思考空间。感官相通，最终这些美好都能抵达心灵。”

前晚，这位诗人指挥家的航班提前40分钟抵达上海。在酒店休整片刻，他便让助手订了一家茶道馆。他热爱中国文化众所周知，但是什么时候迷上中国茶？“何止是茶，如果不是有乐团要管，我真想能留在中国生活。”他表示，“现在中国年轻一代音乐家的能力越来越强，我也想和中国音乐家合作。”本报记者 朱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