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馗”杨立新：没什么比上舞台更过瘾

上周末，一连三场的话剧《钟馗嫁妹》收获无数笑声和掌声。这部描写当代青年男女情感生活题材的喜剧，套用了传统戏曲“钟馗嫁妹”，表达了当下都市男女在现实生活中祈求获得“神助攻”的心态。然而，正如该剧导演兼主演，扮演钟馗的杨立新（见下图）所说——穿越到现代，神仙也有“无力感”，幸福生活需靠双手去创造。

生活从来不容易

《钟馗嫁妹》聚焦社会热点，其中既有“在上班和上进之间选择上香”的年轻人，也有深陷电信诈骗有家难回的“钟馗妹”。和杨立新聊起当今80后、90后的不容易，他笑道：“生活哪有容易的？谁没有迷茫过？你们光看到你们的不容易，却不知我们年轻时候也不容易。”

就说让现在人羡慕的“分房时代”吧，杨立新说：“分房也得排队啊，当时困难户太多了。”1975年就考入北京人艺的杨立新，在结婚第二年才分到一间14平方米的房间，“上班倒是方便，就是我们人艺剧场后排化妆间的楼上，一下楼就能进排练厅，走几步就是剧场”。这间小屋，杨立新一家住了8年，直到儿子杨玏4岁才被改善到另一套40平方米的住房中。他说：“主要是化妆间楼上不让住了，消防来整改了几次，说有安全隐患。如果一定要住人，就不让演出了。”最终，剧院在政府的帮助下才解决了一批住房。

虽然赶上改革开放大潮，但在那个年代真正下海的也只是一部分人。很早就凭借扎实表演功底成为主演之一的杨立新坦言：“那时候身边也有去深圳闯荡的朋友，每个月能拿300元工资，对比剧团每月60元，自然差异明显。”但是闯荡并不容易，再说，“钱嘛，够用就好。还有什么比在舞台上演戏更过瘾的事呢？”

儿子“红”得刚刚好

如今搜索杨立新，百度一整页都是和儿子杨玏有关的“父与子”的新闻。星二代青出于蓝的不多，杨立新坦言不怕儿子比自己红，但也不希望儿子“太红”。

问他觉得什么程度的红刚刚好？他笑说：“就现在这样可以了。每年都有新作品，稳扎稳打在进步，但依然能够像正常人一样遛弯逛街会朋友，不必担心被围追堵截，能过普通生活，就很好。”眼看杨玏也36岁了，问他会像其他老爸那样催婚吗？“不会，我不会催这事儿。他打小就是心里有主意的孩子，他现在把自己的生活安排得很好。”

很多人都期待父子俩能携手“战”舞台，杨立新说：“倒不是没有可能。杨玏学的是戏剧，又到国外进修过，早些年我们复排《小井胡同》时，他跟组三个月，天天泡在剧场里，后来有个演员临时请了婚假，他还客串了一把。”但合作需要等待时机，他说：“我们在等一个好剧本。”

《我爱我家》难复制

作为国内情景剧里程碑之作，《我爱我家》保持着平稳长久的热度，剧中每个演员都牵挂着观众的心。还会再拍情景剧吗？杨立新沉吟片刻：“大概率不会了。”不是说不想，而是不具备当年拍摄的客观条件了。遵循一周四集拍摄制的《我爱我家》，边写、边演、边拍，对演员是极大的考验，杨立新说：“我背词的功夫就是那时候得到强化的。”

周一早上拿到剧本，一集八场戏，上午各自背词准备，下午晚上各走四场戏，周二从头到尾脱本演一遍，下午两点观众到齐就开拍。因为都是外面请来的观众，有些是上班请假来的，拍摄时间就一小时，必须速战速决。周三晚上录制第二集，周四到周六重复周一到周三的流程……

“情景喜剧要的是真实的反应和笑声。”杨立新说，就像你听侯宝林先生在电台里说相声，也能听见观众的笑声，那时电台录音间也会坐十几个观众，“喜剧和相声一样，是没办法对着墙演的，因为每个人的笑点不同，这是罐头笑声无法替代的！” 本报记者 朱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