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马桶刷”刷的不是牙，是网友的底线

◆吴 翔

双十一之际，想必你一定被推送过“疯狂小杨哥”的直播带货。去年双十一，他的抖音粉丝量破亿，已然是超级明星般的存在，于是今年他全面转型直播带货。遗憾的是，从粗俗的短视频起家的小杨哥，如今走进直播间带货依然以“俗到骨子里”为特色，比如用马桶刷刷牙，抑或是当众试穿女式内裤……更可怕的是，在他的头部效应带动下，很多带货直播间也竞相模仿。似这般低俗带货，用“马桶刷”刷的不是牙，是网友的底线。

说起疯狂小杨哥的走红，堪称半部抖音带货主播的发展史。5年间，他从一个默默无闻的农村大专青年到如今挥手就花1亿元买楼的公司老板，小杨哥的人生用网友的话说“命运的齿轮开始转动”。他的网红生涯大致可以分为两个阶段，短视频创作时期，直播带货时期，而贯穿其间的主线，就是低俗。

2018年，小杨哥入驻抖音，注册了“疯狂小杨哥”账号。那一年，抖音将宣传语改为“记录美好生活”，小杨哥也开始拍摄自己的生活。那时的他专注于拍摄搞笑题材的短视频，甚至将哥哥、女朋友、父母都带入了短视频的创作中，内容上模仿早年周星驰的无厘头风格，但徒有其表，却无其神。毕竟相比起周星驰作品的回味无穷，“疯狂小杨哥”的短视频在刷过的那一瞬间，便让人一笑而过。尽管内容粗俗，小杨哥还是很快就在抖音上收获了百万粉丝。

往后两年间，乘着抖音的东风，小杨哥在短视频时代完成了粉丝的原始积累，带着他的千万粉丝，开启了直播带货生涯。不过，起初他的直播间多款单品销量只有1000多单，超高的粉丝数并未能形成与之相匹配的转化率。于是，小杨哥开始转变直播带货的风格，逐渐将短视频的低俗风格带进直播间。

起初，小杨哥还只是在直播间用嘴咬拖鞋、用水桶测试垃圾袋等博眼球的方式检测产品质量。如今，他的直播间的低俗之风愈刮愈猛。纵观其直播间，屡屡出现没来由的歇斯底里、诡异表情，“把卫生巾掏出来”、马桶刷刷牙等低俗言论和行为，也因此多次被平台强制关闭直播。在许多社交媒体上，不少网友对于小杨哥的“疯狂”并不买账，纷纷表示:“拿低级当趣味”“不尊重女性”“哗众取宠”“用低俗来博眼球的行为就该禁止”……

然而“30日内销售额超5000万元”的带货数据让这名主播有恃无恐，甚至这种低俗的风格让小杨哥在直播界声名鹊起，最终成为抖音首个粉丝破亿的网红达人，并引发许多直播间竞相模仿。小杨哥掌控的公司“三只羊”旗下的主播们纷纷开启低俗模式，一马当先的，就是女徒弟“红绿灯的黄”，低俗的带货风格简直辣眼睛。正值双十一期间，这股低俗之风在直播间里不断蔓延，许多主播为了拼流量，凭借着夸张扮丑、打擦边球等出格表现博眼球，从而获取更多的流量数据和销售业绩。

直播间里的低俗之风，究竟是谁之过？其实很难去责怪群众的“审丑”情结，小杨哥有着遥遥领先的流量和销量数据，在算法主导的平台中，大家都难逃被平台推送小杨哥的命运。平台的推波助澜和无限纵容，助长了直播间的这股低俗之风。今年初，全国各地持续推进网络“清朗”行动，坚决依法查处网上各类违法违规行为。针对直播间这类违规低俗行为，各大平台更应绝不姑息，露头就打，对于打造低俗人设、违背公序良俗的主播坚决喊停。

还有几句话送给正在疯狂的小杨哥、小李哥、小张哥……主播作为公众人物，主播们也应该懂得自己在直播带货中，也是在展示自身形象与风格，更是一种价值观的传递，如何正确利用自身影响力、传递积极正向的内容至关重要。随着直播行业进入“监管时代”，如果把低俗、无聊当“标签”，靠刷新底线博眼球，迟早要“翻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