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燃“火种”唱起歌

淮剧《火种》剧照 祖忠人 摄

当淮剧《火种》也开始进行City Walk，就知道这是一次与众不同的旅程。从八号桥艺术空间出发，途经崇文堂印务局旧址、救火会大钟旧址，再到淮剧团看了《火种》片段，乃至发现临近剧终还有一首偏美声唱法的流行歌曲……10月1日、2日再度于宛平剧院上演的这部红色题材淮剧，正在点燃“火种”，这也是“戏韵流芳薪火燃” 2024年上海戏曲艺术中心国庆演出季的重头戏。

剧中，火凤（邢娜饰）与长海（陆晓龙饰）送情报途中，谈及了张园、救火会大钟等地点。在City Walk途中，途经了仅保留了一块牌子的崇文堂印务局旧址（见下图）——位于宝昌路临山路口附近。这里已经是一片居民区，如果不是因为有这块牌子的介绍，无法想象这里曾经是直属中共中央宣传部的“国华印刷所”，曾经由毛泽民出任中央出版发行部经理。救火会大钟，点燃了工人内心的“火种”。如今，这个大钟，身处一片工地之中，被保护起来，但依然能看见其结构酷似埃菲尔铁塔，瞬间令人恍神。三山会馆曾经是福建会馆，也是上海工人武装起义遗址。路线的终点是上海淮剧团。在排练厅里，《火种》片段演绎，让我们回到1926年至1927年的上海。

当时，100多万名底层产业工人，住在“滚地龙”，吃不饱、穿不暖，被资本主义控制的工厂剥削。彼时，周恩来刚刚抵达上海。他呼应了工人翻身做主人的渴望。在1926年至1927年间，上海发生了三次工人武装起义。革命的火种就此燎原万里，掀开了武装夺取政权的新篇章。

舞台上，火凤与长海，在一本“老黄历”的“书”中，破译了情报。舞台下，观众也可以仿效剧中的方法，破译出四个关键词：“点燃火种”。上海淮剧团想点燃的不仅仅是淮剧《火种》，还包括一种对于戏曲的文化自信，一种以生活与舞台相融、当代与戏曲相融的风尚。

编剧龚孝雄还为该剧谱写了一首带有美声唱法的歌曲作为“谢幕曲”，将于剧终时刻唱响。他透露，音乐剧、歌剧的表现方式，也会融入该剧——特别适合呈现工人激情澎湃的群体场面。而这些群戏，在传统戏曲中缺乏匹配的程式表达。因而，音乐剧、歌剧的表现方式就顺势融入，也让其中40位演员都戴上了胸麦。中国戏曲表演学会会长黎继德曾评价：“该剧在遵循戏剧创作规律的基础上，将程式化和生活化巧妙结合……可谓是创造了戏曲新程式。”

淮剧在上海的发展壮大一定程度上依赖于“乡里乡亲”——而上海，作为一个移民城市，历来包容各地文化。在上海国际文化大都市的发展进程中，淮剧势必也会面临观众欣赏多样化、人口融入多元化等各种挑战。因而，他们也在求新求变，争取形成一次“集体突围”。

本报记者 朱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