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与画的对话

崔莹

今年4月，我在布宜诺斯艾利斯的“Plaza Italia二手书市”淘到一本手掌大小的书，它是智利诗人巴勃罗·聂鲁达的诗集《二十首情诗和一首绝望的歌》。

《二十首情诗和一首绝望的歌》首次出版于1924年，当时聂鲁达年仅二十岁。书中的诗歌围绕着爱情、青春、自然与失落展开。结尾的《一首绝望的歌》充满痛苦和激情，可谓点睛之作。聂鲁达在诗中大量使用大自然的意象，如海洋、夜晚、风和树等，将女性身体、欲望与自然融合在一起。当时，智利正处于保守但逐渐开放的阶段，现代思想刚开始传播，聂鲁达在这样的文化环境中用诗歌探索个体感受与精神痛苦。要注意的是，这些诗歌中所提到的“你”未必指具体某个女人。

我淘到的这本小书出版于1974年9月，由阿根廷的本地出版社出版。书中的插画让我看得“目瞪口呆”。其风格粗犷直接，以黑色墨线勾勒，人物造型带有强烈的表现主义特征。人物姿态夸张大胆，所呈现的女性身体充满扭曲与挣扎的张力，仿佛欲望与脆弱缠绵在一起。让人不禁联想到埃贡·席勒的黑白线描裸体画。显然，这些插画不是用来美化诗句的，而是与诗中情感产生共鸣的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