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馄饨皮”重新响起掌声

上交在“线”场第五场音乐会现场 本报记者 郭新洋 摄

上交在“线”场第五场音乐会现场 本报记者 郭新洋 摄

昨晚7:30，在上海交响乐团演艺厅内，上交室内乐组合“东海岸四重奏”面对台下20位前来探班的乐迷，拉出了第一个音符。这场早早排进上交2019-2020音乐季“上交之星”系列的音乐会，因为疫情转为线上直播，成为上交在“线”场系列音乐会的第五场演出。

这也是自疫情以来，上交的观众席上首次出现乐迷身影。在阔别“馄饨皮”（乐迷对上交音乐厅的昵称）近4个月后，再次坐到观众席上，不少乐迷虽然相隔数米入坐，并且都戴着口罩，但他们仍能从彼此偶尔交汇的眼神中看出惬意与喜悦。

盼头

现场，直播镜头前的主角——室内乐组合“东海岸四重奏”的亮相也意味着众多乐迷期盼的音乐季线上复苏“解冻”。被这种“复苏”触动最深的还是台上的演奏员，上交中提琴代理首席巴桐直言：“直播了那么久，总是对着十几个镜头和空荡荡的观众席难免有些落寞。”确实，现场演奏讲究的是眼神和气息的传递，人们常说观众也是演出的一部分。而对于演奏员而言，演完之后听不见掌声，那“着实有些尴尬”。

尽管，昨晚采用“招募”的形式迎来了20位粉丝的探班，只能算是正式复苏前的试水或者暖场，但这起码让阻隔数月、相思成灾的乐手和观众之间有了一份期盼。室内乐的准备，本身周期会比较长，这次就用了整整5天。巴桐强调，“室内乐的排练并不如想象的那么简单，虽然我们在一起的时间长，但还是要多磨合，才能把最好的一面带给大家。”

幸运

上交此度试水开放演出探班，严格控制人数为20位，并且十分“低调”，是通过短信招募的粉丝。上交的铁杆乐迷郑榕第一时间填妥了招募信息表，而等他退出程序想要再次进入确认时，就被告知名额已满。被“幸运女神”眷顾的他说过程很是“惊心动魄”：“名额本来就只有20个，瞬间就被秒了。”

问郑榕此前有多久没有到现场了，他回忆最后一次是在上海大剧院看的歌剧《图兰朵》，然后就只能在家看直播了。“看直播，就是一种自我的心理安慰，起码我和现场的演出是同步的，可现场的感受是传递不过来的。”郑榕这样形容在现场听音乐会的感受：“就是当乐章撞击到你的时候，你会有‘鸡皮疙瘩都起来’的生理反应的，这真不是夸张。”然而，这种全身心投入的状态，在家中看直播是找不到的：“对于乐迷挑剔的耳朵来说，一丁点干扰都会破坏氛围和心境。”

珍惜

巧合的是，上海昨天宣布今天零时起重大突发公共卫生事件由二级响应调整为三级响应。坐在观众席里，和前来探班的粉丝一同聆听久违的现场演奏的上交团长周平感慨道：“就在演出前得到电影院和剧场可以局部有条件地开放的消息，心里一阵感动。之前一直挣扎在疫情期间拓展的努力中，一直义无反顾去做。当今天演出前观众席响起掌声了，我突然眼睛一酸，深深珍惜我们来之不易的日常生活。恢复的日子太美好了。”

据悉，上交在“线”场系列音乐会，自3月14日上线，至今已经推出4场不同主题的演出，精巧的曲目安排、轻松幽默的互动，吸引了不同年龄和文化背景的观众。据悉，共计超过500万人通过澎湃新闻、看看新闻、新民晚报、上交抖音号、央视新闻、云剧场等平台点击观看。

为每次直播精心选曲和布局，也不是容易的事，周平说：“我们先通过各种渠道了解到广大乐迷渴望现场聆听音乐会的迫切心情，比如每次发布演出取消的时候，总会收到许多留言，询问什么时候才能再来听音乐会。这次，经过谨慎考虑和周全安排，有20位乐迷走进我们这个平时可容纳四百座的演艺厅。在确保疫情防控安全的大前提下，乐迷终于如愿以偿。”

本报记者 朱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