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荣发
他是一位大名鼎鼎的科学家,但他又别有风采。比如,他爱好体育,在读中学和大学时,就成为游泳健将和明星运动员,获得过游泳冠军,还横渡过长江;他酷爱音乐,会拉小提琴,能跳踢踏舞。他最喜爱的曲子是《梦幻曲》《蓝色的河》和《小夜曲》,还有贺绿汀的《秋水伊人》等,在每年单位举办的春节联欢会上,他都会一展身手,赢来阵阵喝彩……
你猜不出他是谁吧,你猜出来了?袁隆平,对,他就是被誉为“杂交水稻之父”的中科院院士袁隆平。这位经常戴着草帽赤着双足,在稻田里蹲上蹲下的“土老帽”,就是这样的星光熠熠,浪漫无比。
浪漫,又被称为罗曼蒂克,它的解释是富有诗意,充满幻想。
毋庸置疑,诗人们是浪漫的。比如徐志摩和戴望舒,一个说,“在康河的柔波里,我甘心做一条水草”;一个呢,“撑着油纸伞,独自彷徨在悠长悠长,又寂寥的雨巷”,能不浪漫。
藏在诗坛深处的异乡客更是技高一筹。央视《朗读者》舞台上,一位银发老翁在和董卿一番交谈后,朗诵起自己的一首旧作:“我打江南走过,那等在季节里的容颜如莲花的开落,东风不来,三月的柳絮不飞……”然而,正当有观众误以为,诗人此行缘于寻觅意中人时,他却将笔锋陡然一转,“我达达的马蹄是美丽的错误,我不是归人,是个过客……”原来,郑老先生所要表达的,乃是战争年月闺中思妇等盼归人的情怀!
我们的寻常生活中,还有更多“不会吟诗也会吟”的人物。袁老院士固然如此,他的后生小辈,包括那些个理工男,也早非等闲之辈。就拿相亲会来说,曾经,这些专业才俊常常会临场发怵,可现在,他们屡屡出现在一些相亲节目中,落落大方,举止得当,亮相未久便好评如潮,许多时候,当场抱得佳人归。
如今,百姓人家的生日庆贺也常常多了新意,除了蛋糕、烛光,还不止于派对。去年,邻家张婶生日,她的宝贝女儿提前送上一束鲜花,鲜花丛中,还浪漫地躺着一张音乐会的门票,让老妈惊喜不已。
上海老克勒们是浪漫的祖师爷,即使落魄,照样派头十足;而新上海的男人们更胜一筹,既有事业,又会顾家,还能下厨。他们戴上围单袖套,操起锅盆铲勺,能整出一桌色香味俱佳的好菜来,那种收放自如的架势,带点嘚瑟的神情,让一众彪悍豪爽的北方大汉不得不甘拜下风。
一直喜欢朱逢博演唱的那首《美丽的心灵》:“曙光透进路旁的林荫,铃声打破黎明的寂静,姑娘驾驶清洁车,晨风吹动你的衣襟……”这首赞美新一代清洁女工的歌曲,歌词质朴流畅,曲调清新活泼,而呈现出的画面也是十分欢快惬意的。
社区志愿者也配得上个中情调。记得有一天,我下班回家,刚巧看到楼组长刘阿姨和老伴在清扫楼栋前的一段路面,见我回来,他俩一起和我打招呼,那两张脸庞上浮现的笑容,就像从净土里开放出的芍药和合欢,在暮霭下宛如一幅素描。
夏天的时候,知了在树梢欢叫,孩子们在树荫下仰头察看;冬天的季节里,雪是厚厚的,衣服也是厚厚的;年轻的岁月里,或三月桃花,两人一马,明日天涯,或中流击水,浪遏飞舟;但等老态龙钟时,最想唱的一首歌,就是“和你一起慢慢变老,老到哪儿也去不了,你还依然把我当成手心里的宝”。
多好啊,生活诗意盎然,岁月里有着点点滴滴的爱,人们在生命的旅途上且歌且舞,所有这一切,都是我能想到的最浪漫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