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沐春风

朱光

上海5年前在全国首创“持证街头艺人”模式时，一些海外媒体评价此举为“向城管说Byebye”。近几年来，成都、天津、长沙、广州、深圳等城市也仿效上海，批准了一批街头艺人持证上岗。实话实说，街头艺人看到某些外地媒体积极正面的报道也有些五味杂陈。例如，标题看起来是为他们鼓劲：“卖艺也有‘免赶’金牌”——可是，以“卖艺”“免赶”来形容街头艺人，看了感觉不是滋味。还有的标题则是：“五年过去了，街头艺人过得还好吗？”听起来不免是要掬一把同情泪的节奏。

在上海做街头艺人的艺术家，来自天南地北乃至海内外，其中还有少数民族歌手、乐手以及来自韩国、日本、澳大利亚等国的小提琴手、魔术师等。他们私下交流时会谈及，“只有在上海做街头艺人才做得长久。”一方面，“5年前，收到的打赏可能有几角几分的钢镚儿，如今，时常有一张50元乃至一张百元纸钞”；另一方面，与观众的互动，与指导单位和管理部门的互动，都让街头艺人倍感温暖。街头艺人也有他们各自的粉丝团，会追捧他们。一次，有一位女性就是想听一位街头艺人唱歌——虽然他当天在场，但是脖子里挂着的是督导员的牌子，也没带上可伴奏的吉他。于是，他表示，真想听，明天来，明天他唱。结果，这位女粉丝第二天愉快地来听他放歌。这些遵守规则且彼此尊重的事例积少成多，让街头艺人感觉如沐春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