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只上海“小天鹅”飞进俄罗斯《天鹅湖》

四“小天鹅”首登舞台不怯场

康斯坦丁演出前指点沪产“小天鹅” 本版图片记者 郭新洋 摄

四小天鹅是经典芭蕾舞剧《天鹅湖》里最脍炙人口的段落之一。昨晚在上音歌剧院的舞台上，俄罗斯国家芭蕾舞剧院-阿斯特拉罕芭蕾舞剧团带来了一段相当有爱的演绎，来自上海汪齐风芭蕾舞专修学校的4只业余“小天鹅”与俄罗斯的“白天鹅”们一起在湖边嬉戏，既是送给上海观众的新年惊喜，也让4只“小天鹅”收获了第一次登上专业剧场的高光时刻。

初涉

演出进行到第二幕，柴可夫斯基《四小天鹅舞曲》前奏响起，熟悉的旋律瞬间调动起现场观众兴奋的细胞，4只“小天鹅”从右侧幕上场，引起全场观众关注。她们跳起整齐划一的舞姿，用击脚跳和轻步行进的动作，惟妙惟肖地表现了“小天鹅”的活泼可爱形象。哪怕是最后一排，都能听到她们的足尖鞋踏在地板上的声音。一分多钟舞毕，4只“小天鹅”走到舞台左前方，齐齐俯身做了一个“请”的动作，4名专业“白天鹅”上场，将名段再度演绎了一遍，顺利衔接起剧情。

孩子们表演时，汪齐风就站在侧幕，她看上去远比孩子们紧张。毕竟这是第一次带她们参与专业院团的演出，“还没有发挥出她们最好的状态。”孩子们倒是自我感觉不错，十一二岁的她们，此前只参加过学校的汇报演出，刚刚摸到古典芭蕾世界的边。一下台顾不上七嘴八舌，她们把目光牢牢锁在跳四小天鹅舞的俄罗斯演员身上，许久才轻声冒出一句：“她们怎么能跳得那么整齐啊？！”

梦想

因为谢幕时要给演员献花，4个小姑娘就一直候在侧台。第一次穿上天鹅装的她们，时不时要摆弄下羽毛头饰和蓬蓬裙。有些昏暗的灯光下，她们玩起了吹羽毛的游戏，头饰上掉落的羽毛一次次被高高吹起，又一次次落下，她们乐此不疲。中场休息时，不知谁先开了个头，冒出一句：“你们有什么梦想吗？”12岁的金逸琳想了想，向小伙伴们诉说自己5岁被足尖鞋吸引从而开始学习芭蕾的故事。

舞鞋看似美丽，穿上后的每一分钟却是疼痛。金逸琳忍不住解开了绑带，脱去足尖套，白色的丝袜内可以隐约看到厚厚一层胶布，那是用来缠住水泡止痛的。为了这一分多钟的表演，大家已经排练了4个多月。最近因为天天排练，孔超宜的脚后跟溃烂了很久，加上学校每天1000米的晨跑，导致她上课都是把脚跷起来上的。也有乐观的孩子，练了多年中国舞转学芭蕾的赵宾夕说：“我现在爬楼梯轻松多了！”

尽管她们是业余舞者，但都陶醉在随着音乐起舞的感觉里。那感觉让她们不管重复训练多少次，无论遇到怎样的困难和挑战，每当音乐响起时，迈出舞步，一切就会被抛至脑后，只剩下耳边的旋律，还有身体的语言。

希望

演出前一天，该舞团院长及艺术总监康斯坦丁·乌拉尔斯基看了孩子们的表演，临开演前，他又把她们叫到台上，调整了一些细微的姿势，嘱咐大家不要紧张。其实在俄罗斯，专业院团和业余选手的界限是非常严格的，青少年很少有机会参与到专业院团的演出中。对于汪齐风来说，这也是她的第一次尝试。芭蕾舞剧里的儿童角色，比如《胡桃夹子》里的小老鼠，自然可以启用青少年演员，但是像《天鹅湖》这样的呈现，确实不多见。

上了舞台，就要用专业演员的标准去要求孩子们，康斯坦丁·乌拉尔斯基给她们的表现打出了一个“良好”，已经超出他的预期，但依然有很多进步空间。他拿体操打了个比方，同样是身体的艺术，中国既然可以在体操方面取得如此大的成就，肯定也可以在芭蕾上达到同样的高度，“我很期待这些姑娘未来的表现，我也很荣幸可以为中俄艺术交流做些力所能及的事情”。

本报记者 赵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