披战袍 24小时一线候机 守国门 胆大心细检病毒

陆佳怡采样熟练，是周智慧的好搭档

今天是国际护士节。在浦东国际机场，有一群来自上海国际旅行卫生保健中心（上海海关口岸门诊部）的海关护士小姐姐，一有国际入境航班到达，她们就披上笨重闷热的战袍变身“大白”候机，在停机坪的大巴上为入境人员采集鼻咽拭子。24小时守候在第一线最高危岗位的她们，曾在一个航班上采到最终被确诊数十例的阳性样本。“害怕过吗？”“说一点没是不可能的，但更多的是自信和自豪，自信是对防护措施有底气，自豪是我们无愧于所学，无愧于这份职业！”上海海关保健中心采样小分队领队周智慧这样回答记者。

为刚满月婴儿采样

智慧温柔

周智慧是上海海关保健中心派驻浦东机场专职采样的9位护士之一，3月初就主动请缨来到一线。毕业于哈尔滨医科大学的她，一毕业就到上海工作、安家。已过而立之年的她，原本已有备孕打算，但突如其来的疫情，让计划赶不上变化。“我先生十分支持我的工作；家里老人开始只知道我是派驻浦东机场工作，具体做什么并不清楚。”4月10日重点航班确诊数十例病患后，小周主动申请在机场附近酒店自我隔离14天，也让老人感到了其中的不寻常，但他们没说什么，只是让小周放心家里，注意休息。家住嘉定丰庄，小周每次开车去机场，单程就要60公里！

作为采样组经验最丰富的老将，小周几乎为所有年龄段的入境人员采集过鼻咽拭子样本，其中，难度最高的莫过于为孩子采样。成年人采样前，都会收到护士小姐姐“可能会有些许不适”和“大概需要1分钟”的告知，大都能配合；对于哭闹不停的低龄幼儿，则需要柔声耐心哄至安静；而对于婴儿，更是难以下手。前不久，有个满月不久的婴儿创了近期入境人员最低年龄纪录，给宝宝采样的棘手任务自然交到组长周智慧手上。

看到正在妈妈怀中熟睡的胖嘟嘟软乎乎的小宝宝，小周柔情顿生：一定要安全地为宝宝采样，姐可不是白叫“智慧”的！她灵机一动，先取出较长的一根鼻拭子采集专用的软细毛棉签，轻轻伸入宝宝一侧鼻腔深处停留几秒，趁宝宝还没完全反应过来，又取一根棉签深入另一侧鼻腔采集。这次宝宝可反应过来了，感觉痒得难受，张嘴就哭。这下咽喉部位充分暴露，正中小周下怀，她手疾眼快赶紧将另2根咽拭子棉签同时探入宝宝嘴里，直达咽后壁，刮取力度尽量温柔。整个采样过程一气呵成，不到一分钟。之后宝宝象征性哭了几声，在妈妈的安抚下很快继续入睡。宝宝妈妈一再道谢，连一向豪爽的小周都觉得不好意思呢。

刺激扁桃体取咽液

娴熟老练

“下一个航班还有1个小时到达，我们抓紧喝水，上厕所，擦把汗。”周智慧的搭档、“90后”陆佳怡招呼着同伴，然后再一次检查专用箱内的装备：鼻拭子棉签、咽拭子棉签、压舌板、需更换的面屏和手套、消毒剂……

隔离帽、N95口罩、防护服、鞋套、两层手套、护目镜、反穿衣、面屏……对于全套的最高等级防护装备的繁复穿戴顺序，小陆早已烂熟于心。她告诉记者，到了正式采样时，还要戴第三层手套，而且每采样一位入境人员，就要更换一副手套，遇到对方咳嗽或打喷嚏，还要立即更换面屏；脱防护装备更是复杂，每脱一件就要进行一次手消毒。正是这一套严格的防护规范，使得上海海关一线“战士”没有一例感染。

“碰到重点航班，从穿好防护服到完成采样，需要五六个小时。你说喝水和上厕所？根本都忙到想不到！男朋友？还没有，一般人也不敢吧，哈哈!”小陆告诉记者，九姐妹中最小的24岁，最大的43岁，有的家里孩子还很小，像护士张华倩家里孩子才2岁。但是，大家都克服了各种困难，已经做好打持久战的准备，平时互相打气互相帮忙感情十分好。

说起自己的采样心得，小陆告诉记者，一些经长时间飞行入境的旅客，自我保护意识非常强，一路上几乎不太喝水，因此咽部十分干燥，难以顺利采样。她会用压舌板打开口腔，刺激对方双侧扁桃体使其分泌咽液，等2个棉签头部全部浸湿，再依次在左腭扁桃体和右腭扁桃体擦拭，再在咽后壁擦拭，擦拭过程把握力度，尽量多而快地刮取到分泌物，减少对方的不适感。

停机坪的每辆大巴上，几张采样桌前，密闭防护服下的护士小姐姐们汗如雨下。30摄氏度的气温下，平时娇滴滴的姑娘们，上了采样“战场”没有一个叫苦叫累。

上海海关保健中心副主任周启明告诉记者，保健中心派驻浦东机场的9位采样护士，由上海海关提供全面防护用品和专业培训。为加强联防联控力量，各区、各医院护士轮流增援机场，目前浦东机场每天采样量在1500-2000例。每个人一上岗就是24小时，非常辛苦，“姑娘们脸上都是口罩勒痕，每次脱下防护服里面衣服都是湿透的。” 本报记者郭剑烽